那人正是從咖啡廳的方向跑出來,做賊心虛地佝僂著背。
李寒嶠眉頭頓時緊緊擰住。他快走兩步,壓低聲音厲喝。
「王跋,站住!」
古怪的諧音引來周圍幾道好奇的目光,直勾勾盯著那個未能逃竄離開的人。
遠遠看到李寒嶠身影的時候,王跋心裡就暗道不好,他試圖加快腳步離開,卻依然被那個聲音震懾般釘在原地,後背瞬間被冷汗浸透。
李寒嶠的聲音像索命厲鬼一樣在身後響起:「你在這裡做什麼。」
王跋幾乎反射性抖了一下,臉上掛起僵硬卻不得不揚著的笑容,點頭哈腰地轉身,眼底閃過一絲陰毒的恨,又很快被膽怯沖刷乾淨。
「李總、李總……沒想到您還記得我。」
半年前的某次相親後,他被供職六年的公司辭退,他衝去老闆辦公室想問個究竟,向來對他和顏悅色的老闆,目光卻陌生得可怕。
「王跋,平時你的言行我都沒有過多約束,但你怎麼敢惹到閣樓的頭上!」
王跋覺得冤枉,他想向老闆申訴,卻被疲憊不堪的老闆揮手趕了出去。
「我還不至於為了一個你,和李寒嶠對上。」
——李寒嶠。
於是王跋理所當然的沒再復起,他甚至連下一份合心意的工作都沒有找到,這次的遊輪之行,他千方百計才求來一張請柬,希望能在大佬雲集的晚宴上,為自己找到新的出路。
他本來以為自己這輩子也不會、不敢興起報復李寒嶠的念頭的,直到他路過咖啡廳的時候,看見了半年前害他被李寒嶠盯上的「勾人的妖精」。
那個青年還是和半年前一樣惹人,衝動之下,王跋決定把自己遭受打壓的這筆帳,全部算到葉暇頭上。
他要嘗到半年前沒嘗過的味道。
他要讓葉暇付出代價。
……
「就、就這麼多了,真的!」
在李寒嶠冰冷的目光里,王跋抖著,倒豆子一樣把前因後果全交代了。
「但我什麼都沒做!李總,我用老婆孩子的命發誓!」王跋反反覆覆地解釋,只恨不得跪下了。
霍然,他想到了什麼,發了瘋般轉身,指著咖啡廳的方向,用盡全身最後的力氣為自己的話佐證。
「我沒敢,我不敢的!我就準備了一下的功夫,誰、誰能想到他身邊突然就多出那麼多人!李總,我惹不起,我哪裡敢!」
李寒嶠眼睛微眯,順著王跋顫抖的手看過去,眸光陡地一凝。
王跋磕磕絆絆地、一個一個報出那些人的來歷和姓氏。
「黑燕尾服的,是嚴老的關門弟子。」
「白西裝的是傅家那位少爺。」
「長頭髮唐裝的,是是是明晚壓軸拍品的創作者季先生。」
「禮服那位……天行集團董事長獨子顧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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