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暇跟他道別後站在原地,只覺得自己身體裡,認真找參考的學術細胞全死了個遍。
想了想,他拿出手機,準備先給【合作夥伴·手】發條消息。
【幫你賺了點錢。】
一行字打上去又被刪掉,反反覆覆好幾次,葉暇最後還是沒點這個發送,只覺得冷風吹得他頭痛。
怎麼會有人大冬天的晚上在甲板上開宴會啊!
憤憤扭頭,葉暇就看見會場裡穿著各種禮服的男女,觥籌交錯笑意自如——沒人覺得冷。
葉暇默默回頭,只覺得額角更痛了。
好吧,或許也不是冷風的錯。
沒了閒逛的心思,他找了個避風的角落位置坐下,面前宴會燈光繽紛明亮,身後是一片黑沉的海,仿佛兩個世界似的。
葉暇的思緒就在夾縫間蔓延開來。
李寒嶠……
單親家庭,小學的時候母親去世,初中突然出現在京市,左手指尖有一塊不大不小的疤。
李樺也是。
也是長大以後,葉暇才漸漸知道了一些陳年舊事。小時候街坊鄰居都知道,李樺是他媽媽未婚先孕生下來的,所謂的「爸爸」是個不算出名的音樂家,很久才來一次,每次來都開著不重樣的豪車,絲毫不顧周圍的風言風語。
季節大他三歲,那時候,李樺就是葉暇關係最好的同齡朋友。他們原本是約好要上一所初中的,為此,根本不擅長奧數的葉暇還咬著牙狠狠學了一年多,打破了「數學題不會就是不會」的公理。
可小學畢業照拍完的第三天,李樺搬走了,很突然的搬走,甚至沒有給他告別。
「木頭家怎麼沒人了?」葉暇去問顧姨,向來活力滿滿的顧姨卻嘆了口氣。
「昨晚小樺樹的媽媽突然去世了,就在對面的省三院,他爸爸那邊的人過來,當晚就把他接走了。」
「接……走?」葉暇茫然,「可是他說那不是他爸爸。」
葉暇追問:「木頭被接去哪裡了?孤兒院嗎?」
顧姨揉揉他的小捲毛,把他攬進懷裡。
「小樺樹應該是去和爸爸生活了,小暇,別擔心。」
總之從那天起,葉暇就再沒見過李樺,原本關係親密的小夥伴,後來就只剩下了季姐姐一個。
小學……
眼睛微微眯起,葉暇手指在桌面輕點,越想越覺得心驚,腦海里的猜測控制不住地不斷盤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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