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暇後脊過電般的麻癢散了以後,他才反應過來,剛要反手把人甩掉,下一秒,就感覺自己被克制的力度推開,緊接著身後傳來重重的「咚」的一聲。
「李寒嶠!」
葉暇驚駭回頭,生怕這人又磕一下,給本就沒好全的腦子雪上加霜。
奮鬥了五分鐘前進的三四米,被著一推瞬間回到解放前。李寒嶠搖搖欲墜地重新靠在了門板上,茫然的視線裡帶著掙扎看向葉暇,整個人慢慢貼著滑了下去,最後頹然單膝跪到了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他嘴裡囁喏。
眼前的景象讓葉暇懵了一瞬,問了句「怎麼了」後就要靠過去看,可腳下剛邁出一步,就看見李寒嶠抬手攔他。
「離我遠點……」他的聲音啞得可怕,比之前重感冒的時候還啞,李寒嶠接連咳了兩聲,才垂著頭道。
「我被下藥了,你別過來。」
葉暇睜大眼睛,嘴上都磕絆了:「下下下……下藥?」
等等,不是說你會注意的嗎?我剛剛還誇了你這個霸總的危機意識啊!
「莊秘、莊秘說你是喝多了啊。」他蹲下來跟李寒嶠平視,努力問。
李寒嶠側過臉不肯看他,自嘲一笑,抬手扶了扶抽痛的頭:「我怎麼可能告訴他?我一路都忍著的。」
葉暇往前蹭了一步,擔憂道:「你這個藥……是、是我想的那種藥嗎?」
李寒嶠依舊倔犟撇臉,啞道:「我不想傷害你,離我遠點……回臥室,把門鎖上。」
李寒嶠的語氣太真,葉暇習慣性被帶著思路慌了幾秒,忽然皺眉,轉而一想,似乎不是很對。
狐狸說宴會一應籌備都是他親自跟進的,這是顧家的好事,他們不會讓人有可趁之機弄出醜聞來。狐狸這人性格雖然跳脫不著調,但做事還是靠得住的。
冷靜下來,葉暇忽然覺得自己蹲在這兒跟李寒嶠聊天的樣子,像極了在路邊「咪咪咪咪」地逗流浪貓。
搖搖頭把腦海里奇怪的畫面丟出去,葉暇深吸一口氣,喉結微滾,緊張地做了個吞咽的動作,然後目光從李寒嶠的臉上,往下移了幾十厘米……
啊,中間一馬平川。
西裝褲不是牛仔褲那種很硬的面料,沒那麼壓人。如果真的被下藥了的話,至少、再怎麼說、退一萬步講、就算只有十厘米……它也應該是有一個小尖尖的。
從詭異的角度分析過後,葉暇移開視線,鬆了口氣。
好,至少下藥這事兒不是真的。
他蹲著又往前蹭了蹭,再次拉進和李寒嶠的距離,歪頭和他正著對視 ,問。
「問你呢老李,你喝了多少?」
李寒嶠抿了抿髮乾的唇,語氣茫然,但還是安安分分回答著問題。
「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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