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嶠卻像個只認死理的臭槓精,只說:「你不喜歡我嗎。」
葉暇嗓子一干,撇著嘴移開視線。
「……也不是。」他說,「你很好啊……那麼多人都喜歡你,怎麼會沒有道理。」
他聲音沒有很大,但在密閉的寂靜房間裡,和他那點多餘的小心思一樣,無所遁形。
「那。」李寒嶠頓了一下,「你有從眾心理嗎。」
葉暇抬手抓亂了自己的捲毛,手指剛揉進去,腦子裡就冷不丁跳出極應景的畫面——李寒嶠攬著他,撩珠簾輕紗一樣,撩開他的劉海。
像蓋頭。
三個字一瞬間閃過葉暇的腦海,片刻的宕機後,隨之席捲而來的,是恨鐵不成鋼的羞惱。
破劉海,回去就剪了!
葉暇只覺得自己難得這麼情緒不穩定,他意識到這點,卻也沒有多餘的心思重新冷靜一次了,開口的時候,語氣難免帶了點燥。
「從不從眾的也不能我說了算。」葉暇皺眉,「我們之間,不是『喜歡的時候就談個戀愛玩,不喜歡之後又可以隨便分手』的關係啊。」
「分手?」李寒嶠側頭,「不會分手。」
簡直油鹽不進!
葉暇回頭瞪了這傢伙毫無雜念的一眼,一語道破:「對,只會離婚。」
李寒嶠又不是大學時候那種,隨便給他告白的阿貓阿狗,不管是談戀愛還是拒絕還是分手,都可以毫無負擔,葉暇人懶,選擇將後兩者的苗頭掐滅在搖籃里——直接不給談戀愛的機會。
但李寒嶠又不一樣。
於公,他們身上還綁著那個協議結婚的合約,雖然在李木頭掉馬之後,這份合約也幾乎名存實亡,葉暇平日裡也漸漸忘了什麼角色扮演,相處起來,自然而然就變回了好朋友的模式。
是……好朋友吧。葉暇忽然遲疑起來。
於私,李寒嶠是有竹馬情誼的好友,說花哨點,那是年少消失的白月光回國,說糙點,人都找到了,還要什麼自行車?
但問題是,自行車想要人。
自行車……不是,李寒嶠張了張嘴,想反駁什麼,葉暇沒給他開口的機會,直截了當道。
「別跟我說不會啊,這又不是小說。」他說,「世界上哪有那麼絕對的事兒?萬一哪天有個人把槍抵你腦袋上,說不跟我離婚就崩了你——當然,只是舉個例子。」
例子太過脫離實際,李寒嶠連猶豫都欠奉,開口就是:「那也不離。」
葉暇一個白眼給出去:「大哥,離異了還能再婚,喪偶了我能殺到黃泉路去撈你嗎?」
說完,葉暇自己先愣了一下。
這話聽起來怎麼會……有點耳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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