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一邊在腦內思考這個問題,一邊還要回應身旁男人的交談,逐漸就有些應付不來;於是直到救護車拉著長音的警笛幾乎在耳邊震響,他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車子居然已駛到身後,連忙躲閃為救護車讓路。
「危險!」貫山屏也立刻攬上這人的肩膀,把王久武朝自己這邊扯近一步。
那輛救護車哀叫著擦過青年衣角,又險些撞上其他路人,最後呼嘯而去。
「怎麼開車的!急也不能這麼開啊!都開人行道上了!」一個不認識的男人替王久武喊出了心聲。
「王顧問,」檢察官跟著鬆開手,微微蹙眉,「從剛才起你就一直心不在焉,出什麼事了?」
「是這樣,」王久武隨口扯了個謊,「我搭檔還在住院,算算時間,我該回去照顧他了。」
他看到貫山屏臉上閃過一絲陰霾,但那人還是語氣關切地問「陰顧問怎麼突然生病了?」
「謝您關心,他身體一向不太好,這回只是小病,沒什麼大礙。」
「我想去看看他,陰顧問有忌口的東西嗎?」
「不麻煩您了,」青年婉拒,「您也保重身體,貫檢,我之前叫的救護車又聯繫了我好幾次,您要不還是去醫院做次體檢——」
他說完就後悔了,悄悄咬了咬舌尖。
貫山屏果然接茬,「那就去陰顧問住的那家醫院好了,走吧,你正好坐我的車去。」
話已至此,王久武也只能點頭。
他跟在男人身後朝吉普車走去,剛準備給陰闌煦發個簡訊提醒收好食盒,突然靈光一閃。
事件發生之後,他和貫山屏只是先後進入鼓樓,就接著被擁有雪亮眼睛的群眾舉報;
那麼,為什麼沒有人舉報先於自己從鼓樓北門離開的兇手,難道只是恰巧無人目擊嗎?
還是說,即便有群眾於匆匆一瞥中看到了兇手,他也認為對方不會有作案嫌疑?
什麼人值得被如此信任?
又是什麼人,事發後在警察的關注下,仍可自由離開廣場?
——不時還有救護車駛離鼓樓廣場,從兩人身旁馬路上經過。
王久武看到貫山屏也停下腳步,若有所思地望著那些印有紅色十字與藍色蛇杖標識的白車。
「貫檢,」青年喚了他一句,「我猜鄭隊其實早就已經鎖定了嫌疑人群,只是他還在懷疑和動搖。」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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