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貫檢,」王久武連忙打斷他的話,「花籃交給我就好。」
他半搶半接,從檢察官那兒接手花籃,走到病床邊將其放於床頭柜上。餘光一掃,病床之下,有個泡沫包裝盒露出一角。基金會顧問立刻借著給搭檔掖好被角的動作掩護,悄悄將泡沫盒踢了進去。
病床之上,陰闌煦縮在被下,仍低垂著頭,雙手卻漸漸緊攥成拳。
少有的怒火延燒。
龐新娟的行為於他而言堪稱挑釁,甚至可以說一種惡毒的報復——
他曾被侵犯一事,當時基金會雖下了封鎖令,但不知是誰惡劣地將它散播了出去,以此羞辱這個傲慢無禮的年輕人;這事在成員中不是什麼難知曉的秘密,Carnivore無從反抗前搭檔襲來的蠻力,於是接著被制住,於是接著被侵犯。
一如剛才,即便47沒有作出實質性傷害。
「那個女人——!」
王久武聽到陰闌煦咬著牙說道。
他剛想說「我不會問她是誰」,那邊年輕人突然抬頭,淺灰的眸眼因慍怒在陽光下微微發紅,看向他的眼神中,代表危險的光芒亮得駭人。
「過來。」
陰闌煦的聲音變得有些嘶啞,低聲喚了青年一句。
「什麼事?」王久武雖察有異,但還是應聲走近,俯下身想聽清他的需求。
回答他的並非言語。
灰眸的年輕人突然抬臂攀上他的肩背,接著就在他唇上狠咬了一口。青年不禁吃痛,對方微涼的舌尖接著便從他微啟的唇間探入,生澀笨拙地勾纏翻攪。
不過沒幾秒陰闌煦便退開身,重又靠坐著床頭,臉上恢復面無表情,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你,」王久武慢半拍從吃驚中恢復過來,下意識擦了擦自己的唇角,「突然的這是做什麼?你怎麼了?」
「我討厭嘴裡一股口紅味,想換掉。」
陰闌煦只甩給他這麼一句,一臉的理所應當。
「那你也不能……算了。」
見他乾脆扭過了臉,王久武就沒再繼續說下去。搭檔恣意妄為已久,對此他業已習慣,這人的行為在他眼中等同於小兒作鬧,於是最後也只能搖頭苦笑,倒也無甚氣惱。
不過,當王久武轉身望向依舊站在原地的貫山屏時,卻看到檢察官微張著嘴,表情比先前在病房外時更加訝異。
「你們——?」
青年心道不好,方才一瞬發生的事怕是讓貫山屏起了誤會。他剛想解釋,卻看到震驚從那個男人臉上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某種愈為複雜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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