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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男人再說不出話,腦袋垂了下去,擺了擺手,無言謝客。

貫山屏與王久武對視一眼,起身告辭。

出於安全和保密考慮,兩人一路無話,直到坐進檢察官那輛吉普車,褐眼的青年才開口:

「貫檢,您覺得孫躍華的話可信嗎?」

「孫躍華或許還有所隱瞞,但已告知咱們的這部分,你也聽到了,我想他沒有說謊的必要。」

「但我總覺得這人情緒不太對,消沉,然後暴躁,緊接著又很快消沉;再加上時間相差不到一天,他的態度就發生如此巨大的轉變——按他自己說的,孫躍華當時被注射了『落海』,有可能也染上了毒癮,那他所說的話,即便沒有經過設計,也得考量其中有幾分真實。」

說到這兒,王久武回想起了孫躍華打量貫山屏的眼神,總覺得內中定有不妥。

「你說的有道理。」

那邊檢察官大體贊成青年的想法,但有一點不太認同:

「不過,孫躍華會表現出這種精神狀態,其實也在正常範疇之內,畢竟是親生女兒遭遇不測——該怎麼說,我其實有些感同身受。」

他斂下眼眸,目光中有一抹不願再多回憶的傷痛,「囡囡當初重傷住院生死未卜的那段時間,我甚至比孫躍華更加喜怒無常。」

王久武聞言一愣。

囡囡……重傷?那個小姑娘,受過重傷?

隨後幾片「花瓣」飄過他的腦海,王久武記起了貫水楠左眼下拳擊傷落痂後新生的嫩肉。

他再一次認識到,在貫山屏空白殘缺的履歷中,不知掩藏了多少秘密。

再看駕駛座上的那個俊美男人,青年實在無法將「喜怒無常」這個詞,同冷靜內斂的檢察官聯繫在一起。

然而一個閃念,他猛地聯想到了那個人,那個上一秒還與你嬉樂玩笑、下一秒就可能暴跳如雷的人。

莫非?總不能?

自己都覺得有些荒謬可笑,但王久武還是故作隨意地問了句:

「貫檢,您有沒有,偶爾記憶不完整的時候?」

檢察官一怔,反問「你怎麼會問這個?」

青年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貫山屏不明就裡,但看王久武的確沒有解釋的意思,他便不多追問,收心回工作。方才進鼎躍大廈時,他的手機就震動不停,現在打開一看,果然有不少漏接電話。

其中好幾個是鄭彬打來的。

貫山屏剛要回撥,手機又是一震。

一隊長想必是已等不及,索性發了條信息過來:

「貫檢,來審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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