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已經回來了,不是嗎?」
沒有回應銀髮男人的反問,衛夏伸手從小几上捻起那枚金幣:
「包括這個,也是很久沒人用了,我們早就用口令替代信物——老師,您根本不是祂虔誠的信徒,對吧?這枚金幣,那個答案,都是誰交給您的?」
一門之隔的裡間中,藏身於此的三個男人相互交換了下眼神,表情凝重,似是意識到這步棋走進了死路。
果不其然,外間的少年向後靠上沙發,語氣恢復成之前的冷漠:
「您回去吧,老師,我什麼都不會說了。」
避開凌凜那雙琥珀瞳眸,衛夏將頭扭向一側,閉起眼睛。
兩人自此沉默。
就連吹進窗口的風,也變得沉默。
「得,白忙活了。」
裡間中,鄭彬率先沉不住氣,取下耳麥,小聲抱怨一句「到頭來還得是審訊常用的老辦法」,接著便要關掉監視用的小電子屏。
然而在他的手碰到按鈕的一瞬,一旁的青年忽然出聲:
「鄭隊您看,凌教授似乎還有辦法。」
鄭彬看向電子屏,發現果如王久武所言,外間的僵局已被打破。不過並非出示了什麼信物,亦非使用了某種高妙的心理學技法,坐在少年對面的銀髮男人僅是微微一笑,回予一句:
「有時候,沒有身處任何勢力之中的人,反而更為遊刃有餘。」
幾秒後,透過隱藏攝像頭,裡間三人看到沙發上的少年身體震了一下,睜開眼睛,驚駭地看向自己的老師。
貫山屏「嗯?」了一聲,眉頭皺起。
不必多言,其餘兩人與檢察官有著同樣的疑惑:這麼一句意味不明的話,怎麼就能將原本鐵心緘口的衛夏喚起,並令他露出那麼恐懼的眼神?
但與他們不同的是,率先提出疑問的貫山屏幾乎是在同時便已尋到答案:
「凌凜關了麥克風,那幾秒中,他肯定又說了什麼。」
一隊長和基金會顧問這才反應過來耳麥中確實靜默無聲,連風拂窗簾、走廊過人等環境音都監聽不到。鄭彬表情變得難看,而王久武顧不得更多分析,已悄步快速來到門邊,拿捏力度,無聲無息將木門敞開一道細縫。
檢察官跟著挪了過來,緊挨褐眼的青年,窺看外間的情況。
他們看到銀髮男人微微向前傾身,似是正和衛夏低語。
以指尖掩唇,凌凜這個動作突兀且多餘,卻著實有效地遮擋住了自己的唇形變化,令王久武無法猜測他究竟說了什麼。只見得衛夏臉色大變,一度想從沙發上彈站而起,最後卻只能撲騰幾下,癱坐回去。
「原來您是——您居然和他有這份交情,」少年依然是一臉的不可置信,「可您為何會在東大任教?難道不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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