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如痛快承認給我下藥,剛才這句話只會令我更不高興,」江河清鼻中哼出一聲,「瞧不起誰呢,嗯?我可沒老到要靠壯陽藥才能讓炮友盡興的歲數。話說回來,韓總,你這『壯陽藥』哪來的,怎麼不僅能催情,還含有致癮成分?有錢佬可真會找刺激,玩得挺開啊。」
既然已被發現,韓恆宇也就不再遮掩,乾脆將從吧檯暗層取出的幾個紙包丟進垃圾桶,「江先生真是『絕技傍身』,居然連這種不入流的東西都能嘗得出來。」
「那是,我這條舌頭可不是只能用來講笑話。」
管這是真心的誇讚還是夾槍帶棒的譏諷,自戀狂面露得意,照單全收。隨手撈來一個枕頭墊在腰下,青年慵懶地半靠上床頭,漫不經心地又補了一句,「再說了,吃過虧就會長記性,同樣的當不能上第二次,是吧?」
「你……不生氣?」男人試探問道。
「多大點兒事,生什麼氣,」法外惡徒呵笑,「我早習慣了,這幾年可沒少人用下三濫的招式對付我。可以理解,正面打不過,自然只能來這種髒的。也對,擱誰都會想給狐狸下套,好把它的尾巴牢牢攥在自己手中,『人之常情』,你說對不對?」
見青年雖直言挑破他的房中把戲,但語氣輕佻不見怒意,似是確實不打算追究,韓恆宇也便跟著放鬆了警惕,仰頸一口氣飲淨杯中余酒。伴隨吞咽的動作,灼燒的感覺直下喉嗓,舒暢的感覺隨之一路竄至四肢百骸,連同原本緊繃的神經也醉在酒精帶來的沉沉暖意之中;男人腳下很快變得虛浮,微微搖晃,走向床邊,坐在青年近旁。
「韓總,我說過很多次了,酒量不行就乾脆別喝,你非玩酒壯慫人膽那套是嗎。」
頗有些嫌棄,江河清曲起靠近那人一側的腿,動作抗拒。本一無心之舉,松垮繫著的浴袍卻因此春光大敞,直叫男人愈加聽不進他的警告,只曉得貪婪看著柔軟布料下顯露的無瑕肌膚。江河清嘖了一聲,但並未攏起浴袍,容忍了濕滑目光一路黏著自己的身軀不停遊走。
過了許久,韓恆宇才捨得從這片皓雪般的白皙上移走腦筋,想起來自己還要問他:
「那你剛才氣得扔杯子,究竟是為何發怒?」
江河清翻了個白眼,懶得多說,「酒實在難喝。」
「並非如此吧。」
挨得離青年更近了些,韓恆宇伸手撫上那人腿部結實流暢的肌肉線條,口中倒還在一本正經地說著,「我猜猜,是因為江湖寧和沉海秘社?」
對方唇角弧度未消,但今晚不曾燃起熱度的目光驀地又冷下幾分。
強忍住一腳踹上男人面門的衝動,法外惡徒用打趣的語氣回道:
「我幾分鐘前才得到的消息,韓總竟然早就知道,您可真是越來越靈通咯。」
許是真被酒精麻痹了大腦,又或許錯誤自信現在與江河清關係親近,韓恆宇竟不覺他話中有異,絮絮解釋起來:
「鼎躍集團雖和沉海秘社斷了『生意』,但保險起見,從未徹底退得一乾二淨。孫老鬼最信任我的那段時間,我設法『激活』了他原先留在裡面的一兩隻『眼睛』,沒過多久,就有『舌頭』向我匯報,說沉海秘社在東埠有個『合作夥伴』,正是江湖寧——你別多想,我當時以為他是由你授意,才多留了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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