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就有得錢的機會,她一定會好好抓住。宮裡的主子娘娘們大多出身高貴,怎麼可能差錢?指頭縫裡溜出來的那點就夠她這樣的普通人過一輩子了,所以她根本沒有細想過她真正的主子到底是誰。
那人只說是丹妃,她也知道丹妃之前極為受寵,整日穿金戴銀根本不缺錢,也猜測是嫉妒棠貴嬪現在得寵才想害人,可難道不是丹妃,另有其人……?
要是杏雨說不出個所以然,陛下是不是就要殺她全家!?
杏雨徹徹底底的害怕了,一股腦把知道的都說了出去,哭得險些暈厥:「奴婢真的不曾說謊!六月上旬的一個傍晚,奴婢去取宮女下房要用的蠟燭,在小路上瞧見的人,那人沒露面,只說是奉丹妃娘娘的命,要奴婢做一件事,事成會給不菲的銀錢,奴婢只是聽命行事!奴婢自知小命不不保,唯願不要禍延家人,豈敢欺瞞啊陛下!娘娘!」
丹妃冷哼了一聲:「你連那人是誰都不知道就替她辦事,臨了了又栽到本宮頭上,本宮人在宮裡好端端坐著,竟是躺著也要背了這口黑鍋不成。」
「本宮的心腹就那麼幾個,全都拉出來給你認,你可有一個覺得像的嗎?」
皇后有些頭疼,耐著性子問:「指使你的人若不願惹禍上身,不以真面目示人也說得過去,可你總該記得那人大致樣貌,聲音如何,像不像你從前認識的人才是。」
丹妃在一側不依不饒:」既然她硬要說是臣妾指使,那就把翠微宮的宮人都帶過來,讓她一個個認!」
杏雨此時欲哭無淚,沒想到她現在竟連痛痛快快的求死都要受到阻撓,只能伏在地上說:「奴婢記得那人說話的聲音十分冷靜,一聽就是得臉的宮女,她身量纖纖,個子也比奴婢要高些,其餘的實在不知道了。」
皇后皺眉:「你們見過幾次?總不可能次次都藏得這麼隱蔽。」
杏雨哭腔細碎:「面對面的只見過一次,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奴婢就答應了為她辦事,她說三日後宮門下鑰前御花園近宮人甬道的牆角會有人接應,奴婢去後再聯絡就是隔著一堵牆,從牆頭遞東西過來,沒有聲音。其餘的奴婢都不知道了,只是依著吩咐行事罷了。」
跟她聯絡的人如此謹慎,從一開始就不露臉,後面隔著一堵牆就更沒什麼信息可言了。
但這也不禁讓皇后覺得,應該真的不是丹妃做的,是另有其人栽贓到了她頭上才是。
丹妃性格衝動,言行無狀,又不是那麼聰明的人,凡是誰想做些壞事,最好的替罪羊就是丹妃。再加上自打棠貴嬪得寵,丹妃的恩寵明顯下滑得厲害,她又有充分的動機,冤枉給她再合適不過了。
唯一的突破口就在杏雨身上,她又說不出個所以然,往下推進就難了。可事關棠貴嬪和皇嗣,陛下又如此重視,皇后是不可能不查下去的。
「宮裡得臉的宮女可沒幾個,比她個頭高的就更好找了,」丹妃平白無故被人冤了,滿臉都是不快,「依臣妾看,倒不如將各個宮裡的大宮女都帶過來,讓她一個個辨認,聲音形態都露出來了,總能聽出來是誰。」
皇后猶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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