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漪淡淡點頭:「一門心思害我的人無非那兩個,恐怕就是了。」
楊修媛一時心驚,忙喝下半盞茶鎮鎮心神,又說道:「可即便咱們猜得到是誰,也不能僅憑猜測就去向陛下和皇后治她的罪。疑心歸疑心,但若想徹底摁死她,還需要證據。要不然就算到時候鬧到了陛下跟前,僅憑一縷布料她咬死不認,誰也不能拿她怎麼樣,說不定還要反過來說咱們蓄意陷害。」
「姐姐說的是,咱們是不能冒冒失失的就去檢舉她,可一旦檢舉了,這便是皇家醜事,陛下絕不會容她。」姜雪漪思襯片刻,淡聲說,「私通不是一人就能做到的事,這事既然查到了蘭才人身上,可查的地方就多了。」
「她是怎麼和了塵勾搭上的,又這樣苟合過幾回?去的時候她必然帶了心腹,都能查出蛛絲馬跡。再者說,宮外的了塵恐怕也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了,他色膽包天,陛下的人都有膽子染指,豈能做的密不透風。」
她緩緩道:「陛下曾告訴皇后他會派人處理了塵,叫皇后控制著宮內不許聲張,我父親在宮外也一直調查著,想來了塵被處置只是早晚問題。一旦他性命不保,供出蘭才人便是意料之中的事了。」
聞言,楊修媛總算定了定神:「你心有成算我就放心多了。只是此事想牽扯到一起還需要一個契機,總不好突然向陛下建議嚴刑拷打了塵,問他和誰私通過的。」
姜雪漪沉吟片刻:「這個自然。我記得蘭才人身邊現在貼身伺候著的宮女是禁足之後才撥過去的,雖說伺候了她三年,可想來那時候相遇的主僕也未必有多忠心,我會派人去接觸接觸,好好探探口風。」
昨日才暈倒過,今日又說了這麼多話難免疲倦,她下意識揉了揉額角,覺得有些累了:「此事我再好好想想,辛苦姐姐專程來告訴我。還請姐姐千萬約束好發現此物的宮人們,屆時東窗事發,他們也是證人。」
楊修媛輕輕拍她的手,寬慰道:「你放心,我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你如今身子弱又要養胎,快好好歇著吧,我下回再來看你。」
段殷凝親自送楊修媛出去,旎春和扶霜才重新進殿侍奉。
姜雪漪伸出手:「扶我去睡會兒吧,坐了半日,也累了。」
這個孩子懷上的時機不巧,正是陛下遇刺回長安後不久,她身子未愈又勞心勞力的時候。起初懷著的時候就孱弱,又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一直拖到了現在才開始好好養著,導致這會兒稍微動些腦子,費些精神就不適的格外明顯。
這樣岌岌可危的一胎,在後宮這種虎狼環伺之處,不用想也知道有多難降生。
可不管再怎麼說這都是她的親生骨肉,不論用什麼辦法她都會好好護著她,讓她平安長大。
還記得當初宸兒未出生時,那些人也是這樣虎視眈眈,伺機而動,為了宸兒成功降生,這才設計處理了劉嬪和蘭才人。如今剛懷著就如此艱難,月份大了難免自顧不暇,可見動手要趁早。
她們既不安分,那麼為了她的孩子,姜雪漪不在乎自己手上再沾些血腥。
旎春服侍著娘娘躺回床上,細心的掖好被角,轉頭瞧見娘娘的神情格外冰冷:「晚膳的時候去請錢常在過來一趟,我有話要問她。」
「是,奴婢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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