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他的意識逐漸清醒時,他才發現那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他已經醒了,而這一切他也該結束了。
「醒了嗎?」有聲音在問他。」
「嗯……」他下意識地回答。
「是做了噩夢嗎?我看你好像精神狀態很糟糕的樣子。」
「是的,我做了噩夢,是母親,實驗室,還有……呃?焰白??」
猛地回過神來後,泊湮的表情幾乎空白了一瞬,而焰白只是注視著他,瞳孔中閃爍著困惑的情緒。
「怎麼?看到我很意外?」焰白眨了眨眼睛,
「我可是比你更意外呢,我還能活著坐在這裡,也多虧了你,泊湮。」
「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當然,如果你不想回憶,那我也不會多問。」
他注意到了泊湮極差的臉色,那位年輕的黑髮青年表情慘白一片,身上黑色的紋路雖然逐漸褪去,但是也隱隱顯現著,好像在證實它們來到過這裡一樣。
「我……」
泊湮凝視了一會自己的雙手,再次看向了焰白,
「我沒有傷害你?」
「沒有啊。」
「我沒有暴走?莫名殺死什麼人?或者對你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沒有,你就睡在這裡,睡得可香了。」焰白環抱著手臂坐在床邊,金髮被火光照耀著,宛若鎏金流淌,
「你為什麼會這樣想?是因為之前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嗎?」
焰白在問出口的那一刻,瞬間意識到了自己或許問了個不該問的問題。
從剛才泊湮喃喃開口的話語裡,他大概能猜測到泊湮的過去,或許和那個奇怪的實驗室有關。
這樣直接詢問,似乎有些……
「嗯,有過。」
然而泊湮卻意外平靜地回答了他的話,
「沒什麼奇怪的,如果不是因為我的能力失控,我的母親也不會被我殺死。」
「可那已經不再是折磨我的噩夢了,因為我知道……如果不是因為那群僱傭兵闖入了實驗基地,實驗就不會失敗,我也就不會失控……」
「是的,你說的沒錯。」
焰白沉默了一下,他的手抬起了片刻,似乎是想拍拍他的肩膀,只是……最終還是沒有落下。
現在的泊湮並不需要憐憫。
他之所以反覆敘說這些事情,並非是為了回味痛苦,而是為了記住痛苦。
「最開始的時候,我是想過的。」泊湮垂著眸子,嘴角溢出了一絲不知是不是嘲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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