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他人的表情是有點詫異,又有點幸災樂禍。他們沒多想,只為顧沾不被趙小月喜歡,沒有得到分享……這很正常,畢竟這個人沉默寡言,趙小月怎麼可能喜歡他?
沒關係,只要他們答題成功就行。
所以,不管護士長怎麼說,顧沾的題還是一個沒答。
答題時間很快過去,眼看顧沾仍舊是個零蛋,護士長忍不住道:「看在你們答題這麼踴躍的份上,我再多給你們幾次機會……」
【笑死,三句話,讓NPC為我修改規則】
【說擺爛就擺爛,答不了一點】
【他就是故意的吧?處罰室是我家?】
【我好像有點明白了,他是故意把答題卡給別人,為的就是今天下午能一個人獨自去處罰室】
【啊這……你這麼一說,好像很有道理】
【聖母就聖母,能不能不要給他加戲啊,你們都是他腦子裡的蛔蟲,看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顧沾鐵了心想進處罰室,護士長三題又三題,他的分數仍舊是個零蛋。
很穩定,紋絲不動。
最後,護士長無語地看著他。
顧沾朝護士長微微一笑,道:「啊,真遺憾,又失敗了。」
「……」從你的語氣里聽不出遺憾呢。
護士長臉色鐵青,卻也不得不遵守規則,帶著顧沾,往處罰室走去。
她說要加重懲罰,真的就加大了藥物的計量,淡紫色的藥物推進顧沾身體,讓他眼前出現道道重影。
護士長咬牙切齒地扔下一句「不知死活」,推門走了。
顧沾躺在床上,沒怎麼動彈。
剛才藥物推進去的時候,他又聽到了系統的提示,他的san值正在降低。
這種感覺很玄妙,仿佛副本世界和之前小遊戲經歷的支線空間正在慢慢融合,明明躺在床上,卻聽到空無一人的房間,隱隱約約傳來孫靜秋的哭聲;聽到細長的指甲,輕輕抓在牆皮上的聲音……
也看到頭頂的無影燈不斷變換,一個男人站在手術台旁,拿著手術刀,朝他微笑。
他帶著口罩,看不清五官,只有那雙露在外面的眼睛,極為眼熟……是,院長。
他的思維止不住往外擴散,仿佛醫院變成水潭,而他是投入水中的一枚石頭,掀起陣陣漣漪。
他們是被押到精神病醫院表演的重罪犯,歷任「患者」都是怎麼死的?
處罰室里為什麼放滿人體標本……
院長……醫院……
標本……
一切就在眼前,答案,呼之欲出。
然而,顧沾想明白之前,藥物的作用漸漸褪去……頭頂的無影燈漸復正常,那些鬼哭狼嚎,也聽不到了。
那種玄之又玄的感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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