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傅祁問道。

於溏笑了笑，「沒什麼。」

說起來，這也是他們少有的，如此特殊的單獨相處的機會。

傅祁隔著霧氣看向於溏。

青年慵懶靠著石壁，抬起手，水滴從他指尖滴落，黑髮蜿蜒，眉眼漂亮到讓人不敢直視，只有耳垂上那一抹青色光芒仿佛攝人心魄。

「也不知道五步和竹葉青那邊怎麼樣了。」於溏說道，帶著幾分惆悵的意味。

傅祁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盯著於溏看的時間已經太長了，挪開視線，「應該不會有問題。」

傅祁捧起水，撲在了臉上，水面上的那一輪月亮被打碎了。

……

這邊五步和竹葉青回到了莊園內部，竹葉青扭頭看向五步，「你說你有話要說，你現在趕緊說吧。」

「我想說什麼，你應該知道。」五步說道。

「我不知道。」竹葉青微微抬起下巴，「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我怎麼知道。」

「我們一直都在一起，吵吵鬧鬧也過了這麼多年了，直到登記處出來，我們也算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五步說道，垂眸看向竹葉青，收起了不著調的樣子，難得正經。

竹葉青微微一怔，「是啊。」

「所以，我希望你能夠更信任我。」五步說道，伸手拉住竹葉青的手，目光認真，「我不可能會為了一個人類女人動心，我這輩子最喜歡的只有你。」

「我們的生命會很長，但是感情卻很單薄，你是我的唯一。」

竹葉青動了動唇，這是五步第一次對她說這樣的話，她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只是耳朵卻偷偷紅了，「怎麼突然這麼肉麻，怪不習慣的。」

「還有。」五步說道，「我要給你道歉，我一直都想說，但是你之前脾氣太大，我性子也上來了，我——」

竹葉青眯了眯眼，「你嫌我脾氣大？」

「停，我可沒這麼個意思，再說了，你脾氣再大我也喜歡。」五步說道，別彆扭扭開口了，「我是想說，副本里我不小心傷了你，我真的很抱歉，我其實沒資格和你鬧脾氣。」

竹葉青看著五步的樣子，終究還是沒忍住揚了揚唇，帶著幾分驕矜的意味扭過頭，「算了，看在你今天還算是順眼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

「不過——」

竹葉青話音一轉，「你不是要離婚嗎？」

「我那就是一時怒火攻心，你知道的，我一生氣，腦子就丟了。」五步說道，「我只是覺得……」

「覺得什麼？」

五步眼神飄忽，「我覺得你不喜歡我，你不想和我在一起。」

「老娘要是不想和你在一起，你覺得我會和你領證？！」竹葉青瞪大眼睛，「就算是傅祁來綁我，那也是不可能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