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早上見面的時候，他就隱約感覺要白跑一趟了。

錢進不僅是坐計程車來的，穿得也平平無奇，一個熟悉的logo都沒有。

如果不是他氣勢逼人，馮遇都不想帶他上樓。

「就這套了。」錢進突然說，「你算一下多少錢，價格合適的話，現在就可以簽合同。」

馮遇精神一振，眼中充斥著欣喜之色：「錢先生您放心，我現在就去為您計算價格，保證給您以最優惠的底價！！！」

「您在這裡稍等，我去讓人準備一下報價單，馬上送上來。」馮遇說完飛奔著離開。

馮遇走了，錢進又回到樓下。

他站在窗邊看著遠處蜿蜒入海的大江。

「你還不打算現身嗎？等會兒刷完卡，任務就完成了，你能藏到幾時去？」他突然對著空氣說。

【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

消失了一整天的009終於冒頭。

錢進沒回答它，反而問：「說吧，怎麼回事兒？」

【啊？這個……那個……】009支支吾吾說不出所以然來。

錢進嘆了口氣，問：「查不到其他孩子的事，是不是主系統乾的？」

009震驚了：【你怎麼知道？！！】

錢進無語片刻。

「這是什麼難猜的事嗎？」他說。

009嚎啕道：【嗚嗚嗚，對不起，是我說漏嘴，讓主系統知道你是為了那些孩子才接受綁定的。】

它之前雖然也用這個威脅過錢進，但沒打算真的實施，可主系統卻是來真的，這讓單純的009覺得很對不起錢進。

錢進本來就是被它錯綁來的，現在還要被他們威脅。

「主系統害怕我不好好做任務是嗎？」錢進問。

009點頭：【嗯。】

錢進沉默片刻後又問：「是不是我自己查也查不到任何信息了？」

009已經深刻體會到了錢進的聰慧，沒有隱瞞道：「是的，主系統抹去了一些現實痕跡還有我的一些數據，主系統說了，你每做五個任務可以得知一個私生子的信息。」

「我能提一個要求嗎？」錢進突然說。

【你說。】009心懷愧疚，果斷答應。

「我想自己選。」錢進說。

009愣了：【選什麼？】

錢進：「選想要知道哪個孩子的信息，我希望你們能將所有孩子的狀態列個表給我，這樣我能根據他們的狀態選擇先知道誰的信息。」

009懂了，它猶豫了一下說：【我這就去問主系統。】

它走了，錢進望著江岸嘆了口氣：「不能沒心沒肺，活著就是累。」

他其實大可不必管那些私生子的。

但每每想到前世被他救下的那個孩子，還有初見錢多多時她的樣子，他良心上就過不去。

原身是個人渣，可以不負責任，可他不是。

他既然頂替了原身，就決定要背負起這份責任。

至少得給孩子和孩子母親一些經濟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