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氣極，咬牙切齒道：「程也，你不會真以為我不敢動你吧？」

程也點頭：「嗯，你不敢動我。」

「你！」李婉被噎住了。

她噎住的樣子有些滑稽，若是以往，程也也許會嘲諷對方兩句，但今天她心情不佳，不想再被打擾。

於是她不再廢話，直說道：「李婉，你敢不敢動我，你知我知。你不要再像小學生一樣湊上來打嘴仗了，真的很無聊。」

聽到這話，李婉臉色瞬間變黑，因為她無法反駁。

她敢酸程也，也敢背地裡威脅同學不許和程也玩兒，但要說真的動手，她是一萬個不敢的。

宗家對程也的態度，通過那場世紀婚禮已經表明得再清楚不過了。

家裡的長輩也再三和她叮囑過，讓她在學校不要和程也起衝突。

就連一向看不上程舒意的大哥都特意和她說過這個事。

所以她確實不敢真的對程也動手。

而這一點，也是她想盡辦法針對程也的原因。

她不服氣。

一個父不詳的私生子罷了，憑什麼能得到比她更多得關愛！她又憑什麼得讓著她！

自從程也來到南恩後，她就沒想讓程也過好日子。

她暗戳戳的針對著對方，一直沒有被家裡人發現。

而程也也像是怕了她一樣，沒和家裡說過。

只是她沒想到程也居然什麼都清楚，更摸准了她的底線是什麼。

想到對方一直揣著明白裝糊塗，李婉捏了捏拳頭，然後嘴硬道：「可笑。你不會真以為宗家會為你出頭吧？」

「那你動手啊。」程也淡淡道，看李婉僵住，她又上前一步挑釁道：「怎麼？不敢賭？」

李婉臉色鐵青，卻什麼都沒做。

程也嗤笑一聲：「還說不是打嘴仗。」

「你得意什麼？」李婉怒道。

程也看向她，說：「且不說宗家會不會替我出頭，就你帶的這幾個人，歪瓜裂棗，真以為能給我造成什麼傷害嗎？」她說著活動了下手腕。

「你說什麼？！」李婉盯著程也的手腕愣住。

她愣住了，但她的跟班卻沒有。

只見之前說話的那個跟班又站出來說：「程也，你個父不詳的雜種怎麼好意思說我們歪瓜裂棗的？」

程也臉色變了，她轉頭冷冷地看了眼說話的跟班，待對方被她的眼神逼退了一步後，她又轉頭和李婉說：「我建議你管好她們，別像你五哥似的，被人揍一頓才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李婉回神，一臉驚愕地問：「你那晚也在？」

程也沒想到她會這麼驚訝，挑眉問：「在如何，不在又如何？」

李婉沒立刻回答，她盯著程也的表情看了好一會兒。

確定程也情緒沒有大的波動後，李婉輕聲道：「看來你還不知道。」

李婉那天看到了錢進，注意到了錢進和程也相似的面孔。

然後她又注意到了程舒意看向錢進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