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烆倒是對另一種上古地球的奇珍異獸感興趣，對左時煥語氣略顯遺憾說道：「若是真的存在，我也想見識一下……可惜很多上古地球的動物滅絕了，不然我還真想看看扶搖而上者九萬里，游於天和海的鯤是具體長什麼樣子的？」

左時煥深思推測說道：「既然能飛上天，應該有羽毛吧。」

顧烆笑道：「山海經上說了這是一種魚，還能潛入深海，並且體型龐大，長達幾千里，但後來又能變成鳥飛上天。」

左時煥不敢相信，驚訝道：「長達幾千里？按這樣推算體重肯定少不了，怎麼能飛到天上？」

顧烆皺起眉頭，深思過後說道：「確實很難，就算書上說這種名叫鯤的魚，可以變成另一種名叫鵬形態的鳥飛上天，以它的體重按正常來說也不可能飛上天。除非變成鳥形態的鯤，像蟲類一樣變態發育，將魚類的特徵變成鳥類，且羽毛看似龐大，實際上是空心的質量很輕……」

左時煥提出一種可能性，手捏著下巴說道：「也有可能，上古地球的重力和現在不一樣，像是月球重力是如今地球的六分之一，人在月球能舉起物體的重量是在地球的六倍，而上古地球的重力可能是當今地球重力的十分之一甚至更少。」

「這樣才能解釋一條幾千里長的巨魚，能從海底一躍而上飛到空中，而且可能不是因為會飛，而是因為在空中停滯漂浮的時間太長，看上去就像魚在飛。」

這一觀點也引起了顧烆的興趣，凝著眉頭說道：「時煥你這樣說也有道理，而鯤鵬在空中飛的時候有羽毛的，是因為鯤在海底借力一躍飛上天，變成有羽毛的鵬形態，然後更加省力地在天空中滑翔。」

顧烆深邃的眼裡划過一絲精光，已經感覺到接近事實，勾唇說道：「那麼就簡單了，幾千里長的魚平均下來的體重、兩種形態的體重變化以及上古地球大概猜測的重力數據，可以得出鯤鵬的體重大概是XXX的重量，在天空飛翔的速度為XXX……」

左時煥很快在腦海里也過了一遍公式數據，並提出了一些補充說道：「這樣的話羽毛的重量可以減去一點，上古地球的含氧量應該很高，大概差不多這個數值，不然星球的重力再低，任何生物長到一個巨大體型所需的能量依舊很高。」

顧烆黑眸划過一絲驚喜，撫掌說道：「時煥，你說的有道理！再這樣推算下去，我就能在計算機模擬出這種鯤鵬的生物了！」

不由得更加驚喜激動地看向左時煥。

因為跟他認真探討起來這些技術問題，左時煥緊擰眉頭在思考計算中，看似就是一個虛擬的奇珍異獸，存不存在都沒有歷史考究證據。

可是世界上卻有這麼一個人願意和他聊這種話題，就連顧烆自己也有些出乎意料的驚喜和感動溫暖。

或許是一個人獨自行走太久了。

顧烆知道自己偶爾的想法會很奇怪另類。

總有人覺得這些想法無聊，且沒有任何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