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萊及時關閉了嗅覺。
受到任務描述的提醒,耙耙柑先後詢問哭嚎不止的尤拉,死者身體狀況如何,死前是否誤食有毒食物,皆得到否定回答後,剖開屍體腹腔,裡面的臟器果然不翼而飛。
探頭探腦的圍觀群眾們倒吸一口涼氣,尤拉哭得快要撅過去。
現場唯一保持冷靜的只有塞拉萊和耙耙柑。
耙耙柑喲呵一聲,讚嘆:「這遊戲的細節也太牛了吧,背景板npc的表現比看電影還帶勁!」
塞拉萊抬腳繞開散落在地的凌亂髮絲,問了句與現場毫不相干的問題:「尤拉太太,你的頭髮,留了多少年了?」
哭得眼眶紅腫的女人愣愣抬頭,口中發出無意義的單音,不明白他為何會問這麼個奇怪的問題。
敲門代表接話,「你問我啊,人家尤拉人都哭懵了,哪裡還記得住這些。我記得她和她丈夫是一年前搬來的吧,那會她還是齊耳短髮呢,這種髮型蠻少見的。」
「對對對,我也記得。說起來,尤拉你什麼留了這麼長的長髮?多不方便啊。」
有人抬手在鎖骨處比劃:「喝了生髮藥劑吧,上個月我看她,她的頭髮才這麼一丁點。」
期間,尤拉一直木木的,捏著幾縷鋪陳在地面沾染上灰塵碎屑的髮絲,面帶茫然。
「我的頭髮,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長的……?」
從尤拉一家的職業討論到他們喜歡吃什麼的圍觀群眾閉嘴,面面相覷。
沉默,在室內蔓延。
不知是誰率先開口,連聲道:「啊哈哈,突然想起來,我家裡肉還燉著的,先走一步先走一步。」
接著,除了塞拉萊與耙耙柑,其餘人有的說孩子尿床回去打,有的說工作沒做完,總之,扯出各種藉口告辭,爭先恐後地奪門而出,生怕走得慢點就會被尤拉開口挽留。
幾息過後,3313號房空下來,沒了看熱鬧的吃瓜群眾,耙耙柑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到有厚重窗簾遮光的昏暗室內,不知從何處來的絲絲涼意。
他朝塞拉萊的方向挪了挪,密聊問:「為什麼那些npc突然就走了?好像在怕甚什麼東西一樣。」
塞拉萊喃喃道:「污染……體表在短時間內出現異狀,是典型的污染特徵之一。」
由於邪神污染時有發生,彌爾克大陸上只要是上過學能識字的人,都知道邪神污染的幾大特徵。其中,體表異變和囈語不止是最容易察覺到的。
可是,自進入3313號房以來,塞拉萊以及他袖中的小黑,都未察覺到一絲一縷邪神的氣息。
塞拉萊尚且可能沒有那麼地敏銳,但小黑作為專吃邪神污染和屍塊的奇葩神明,也對此沒有反應,這就有些奇怪了。
尤拉顯然也知道,自己目前的處境很不妙。假如圍觀群眾里,有人上報教會,懷疑她已受邪神污染,那麼,她就會被關押進密牢中,直到拔除污染,又或是解除嫌疑才被放出。
但那時候,人也廢得差不多了。
她的嗓音因恐懼而顯得有些尖銳,再顧不得死透了的丈夫,朝塞拉萊與耙耙柑磕頭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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