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視線羞澀地偏斜,以至於穿著制服拍照都不像工作照,反而顯露出可愛的靦腆來。
「想要隨身攜帶你的照片,或者隨身攜帶你。」
幾個禮拜前,灰翠曾這麼說。
現在的灰翠無意識地笑起來,卻將照片推回到林面前。
他半跪在茶几旁邊,從胸口口袋裡摘下鋼筆,遞給林。
「也給我寫一句話吧。」他要求道。
「我可不會說什麼特別好聽的話呀。」林輕聲抱怨,接過鋼筆。
思忖幾秒,他才落筆寫到:
【好好睡覺,休息時或許能見面——林】
灰翠挑眉。
他不知道他該不該期待這個「休息時或許能見面」,林不會想把鏡中瞳的儀式用在這個上面吧?
現在林的眼睛上,好像也更換成了鏡中瞳的儀式……
灰翠心中沉默,而林在意識深處抖了抖冰渣。
最終沒有要求林換一句話寫的灰翠,將小禮盒推到林面前。
林打量禮盒的大小,先確定,應該不是火腿。
然後他才打開,待看清裡面的物什,他驚訝瞪大眼睛。
「是我掉落的耳羽。」灰翠輕聲說。
鳥人耳翼上的羽毛,是會像頭髮那樣掉落更替的。
林知道鳥人一般會收起自己的羽毛,直到某一刻,用舊羽毛製作飾品,然後將飾品送出。
其中含義不言而喻,理解其珍貴之處的林,甚至有點不敢動手拿出,避免沾上手汗。
灰翠便自己伸手拿出羽毛,或者說,用六根羽毛紮成的一對耳墜。
燈光照耀著雪白的羽毛,也清晰照耀著羽毛末端,一點猶如髒污的灰色。
「我不是純粹的白羽多弗爾鳥人,」灰翠解釋,「羽毛上會有泛綠的灰色,所以父母才給我起這個名字。
「成為使徒後,宣傳部希望我在宣傳畫上的形象更簡潔有力,請求我將羽毛染成白色。
「這是欺騙,但在他們統計出白羽的宣傳畫確實更受歡迎,能讓更多人收下安全手冊後,我無法說出不字。」
「無法說出不字,我卻依然不安,直到遇見你。」
「……宣傳部好沒有品味。」林說。
灰翠輕笑,問:「要戴上嗎?」
林是有耳洞的,這是為了增加飾品位,咳,是因為鍊金通訊器通常是耳墜款,耳夾太容易掉了。
不過林還是很少戴耳墜,光是胸前的吊墜,已經足夠他感覺沉重。
不過,羽毛是輕飄飄的,柔軟的小東西。
林側過臉,掀開頭髮,露出下面火紅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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