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閉上嘴,緊張下心跳更快了。
「張氏祖上發跡後把親戚接到身邊培養,歷時百年發展成如今的大家族,現在還會把用得上的年輕人安排到公司,自家人利益一體,但也帶來了很多缺點。就比如現在。」
「——幫主人管錢管久了,竟然開始覺得主人的財產是自己的了。」
張別鶴幽幽盯著他。
「你是不是覺得我就該把你們這群親戚養起來,張家就該有你們一份?實際上我和你們又有什麼關係?嗯!」
說話的人聲音越來越狠厲陰鷙。
「除了貪,除了拖後蹆,你們還會做什麼!」
男人感覺到陰冷的視線落在他脖頸上,恐懼的瑟縮。
現在捅了這麼大簍子辯解是不可能了,他難堪的道歉。
「少爺,這件事是我家沒做好,對不起——」
「那我怎麼沒看到你爸這個主要負責人,反而是你來。」
「我爸他氣病了……」
聞言主坐上的人冷笑,扯下他的遮羞布,「難道不是他覺得他是和我父親同輩,當面和我這個小輩的面承認錯誤跌份,在給我拿喬嗎。」
「……」
「你們真蠢。」
張別鶴不帶任何怒火的評價。
他坐在這裡看他們在自己面前故作高深的耍心眼,簡直是種精神上的摧殘。
每分每秒都在消耗他的生命力。
「……」男人像水泥糊住了脖子說不出話來。
想到自己父親的傲慢,悔恨又無奈。
他也勸過父親過來低個頭認個錯,但父親卻自信的說大不了降職,張氏是不會把他們趕出去的。
都是一家人,就不信張雲山都不敢做的他張別鶴一個小輩敢。
『我好歹是他張別鶴的二伯呢。』
「咔嚓。」
茶杯磕碰,送客的意思明顯。
「少爺?」
男人抬頭小心翼翼看向上位的人。
張家嫡子黑髮壓壓,那張精緻完美的臉這段時間過分慘白,透出在枯萎死去時散發出的徹骨陰冷。
消瘦許多的肢體和厭世的雙眼在一舉一動間帶著遲鈍感,真像一尊陶瓷人偶似的。
「等律師的消息,滾吧。」
唯一鮮紅的嘴巴動了動,吐出幾個帶寒氣的字,凍得人一哆嗦,而裡面的內容也讓男人心墜入谷底。
男人不可置信猛地站起來。
「張氏的法務部?少爺,我和我爸知道錯了!讓我們滾出張家都行,可你竟然想讓我們坐牢?我們可是一家人!」
他咬牙,「少爺你太年輕看事情極端,我得問問您父親張先生的意見,我不信張大伯願意讓自己堂弟和侄子蹲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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