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別鶴蠢蠢欲動。
「我嫌棄。」王一點無語,「臥床養病不能沾水我都臭了!頭髮油到剃寸頭,身上一個月以來就用濕毛巾擦了幾次,嘴唇爆皮鬍子拉渣這你也特麼下的去嘴?!」
電視劇里那種霸總植物人臥床好幾年,醒來以後依舊八塊腹肌蜂腰猿臂下巴乾淨滿面紅光的場面都是假的!
假的!
臥病在床一個月只會讓你小臉蠟黃滿面油光,頭髮打縷渾身發臭!
尤其大手術不能喝水刷牙,一張嘴味兒都能把自己熏死!
王一點對張別鶴豎起大拇指,雖然不理解但大受震撼。
「咦~~還得是你。」這就是戀愛腦嗎,好可怕。
張別鶴:「……你咦什麼,髒的是你。」
王一點:「嘖嘖嘖。」
張別鶴:「……」
張霸總終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側躺在青年身邊,一手撐頭一手摩擦著王一點腹部傷口的繃帶,這裡真實存在的致命傷每次見都會讓他由深處蔓延開強烈恐懼和後怕。
他的王點點差一點就因為這個洞死了。
——這個念頭時刻刺激著張別鶴的神經。
王一點開著玩笑,實際上是想讓這段時間都不好受的他和張別鶴放鬆放鬆,結果轉頭某人就抱住他一言不發,心理狀態突然跌破下限透出灰暗壓抑的沉默。
……也是,怎麼可能開幾個玩笑已經出現的創傷就不存在了呢?
別說張別鶴,哪怕王一點現在只要閉上眼就能看到趙小寶渾身是血躺在地上叫他哥的畫面。
從那天開始王一點沒睡過一個好覺。
他被噩夢驚醒大叫著汗津津坐起來,然後睜著眼到天亮,每一夜都如此。
張別鶴想必也是這樣,只是他們倆都想在對方面前表現的自己很堅強,完全沒問題,讓對方放心。
兩隻受傷的生物蜷縮起身體挨擠貼到一起,背過去擋住自己血淋淋的傷口,舔舐對方身上的傷,然後小聲和對方說:沒事噠,沒事噠,我會保護你的。
王一點沉默片刻,不在用玩笑掩飾眼下的青黑和眼珠上的血絲,抱緊張別鶴也被張別鶴抱緊。
體諒了他日勝一日的粘人。
像按下了回血鍵。
哪怕他們看起來和實際上都完全不健康,可仍舊能在透過布料的對方的體溫上療愈創口。
壓抑了許久,頭頂傳來男人的聲音。
「……港口項目,我知道程之寬的目標是它,港口那塊地沒簽下來在我計劃範圍之內,我用它做了一些事……針對程之寬,也順便清理了張氏內部的裙帶關係,立威、趕走貪公司錢的家族成員。示弱、給程之寬和程家準備了一場足以要命的陷阱。以及對組織的報復。」
「好傢夥你真有準備呀,我隨口一說的。」但王一點不得不承認聽見張別鶴親口承認心立馬踏實下來了。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張別鶴安靜片刻,低聲說:「我低燒,你獨自參加程氏發布會那天。」也是王一點受傷,他差點就徹底失去他的王點點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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