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離悶聲道：「路上小心。」

陸琮笑道：「有你擔心，我一定小心。」

姜離忍不住嘀咕，「誰擔心你。」

等人真的走了，姜離卻皺起眉。

是挺擔心的。

*

陸琮離開五天後，姜離在公司7樓遇到蘇念。

蘇念把他堵在廁所門口，「你是怎麼爬上陸總的床，教教我唄。」

姜離眉眼微動，「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免費教你？」

蘇念剛皺眉，姜離打開微信收款二維碼，「不二價，一萬。」

蘇念怒道：「你TM缺錢缺瘋了是嗎？！」

姜離剛想收起手機，蘇念不耐煩地拉住他，「一萬是嗎？我給！」

對現在的蘇念來說，一萬塊跟一毛錢差不多，她只是覺得過於羞辱。

隨著「滴」的一聲，微信顯示一萬塊錢到帳。

姜離沖她勾勾手指。

蘇念瞪大眼睛，半信半疑地把耳朵湊過去。

「想爬陸總的床，下、藥就可以。」姜離貼著她的耳朵輕聲說道。

蘇念怒斥，「你敢耍我！」

「騙你一輩子不舉。」姜離晃晃手機，「謝謝你的支持，下次還有問題儘管找我，我給你打折。」

他可沒騙她，他又沒說給誰下藥，她要是理解錯可不能怪他。

說到陸琮，這狗東西自從到的那天給他報過平安，再也沒有任何消息。

姜離看看時間，美國時間現在是晚上九點，陸琮應該不忙吧？

姜離發送視頻通話的請求，沒多久電話就被接通，接電話的卻是方回。

「姜少？！」方回吃了一驚，背景很快從嘈雜的酒吧切換到外面的走廊。

儘管只有一瞬間，姜離仍是看到畫面中一閃而過的陸琮，和緊挨著他坐在一起的女人。

原來是他打擾了。

「姜少，你要找陸總嗎？陸總正在談生意，暫時沒空接電話。」

「沒什麼事，不小心點到，既然他忙就別打擾他，掛了。」

姜離直接掛斷電話。

說來也是，協議只規定他不能和第三者親密接觸，又沒規定陸琮不行。

虧他傻傻陷進去，卻忘了這不過是資本家的一場資本博弈，無關愛情。

姜離緊握著手裡的手機，閉上眼睛斂去眼裡的情緒。

一直到13:20，陸琮才給他打來視頻電話。

姜離本不想接，想起自己跟人家簽的不平等條約，手一抖，竟按下接聽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