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離晃著手機，「又是你安排的？」

陸琮搖頭，「不是，自來水。」

姜離詫異道：「你居然知道自來水？」

「接管這個圈子，自然得對這個圈子的術語了如指掌。」

姜離表示受教。

上車前，陸琮問他，「你要跟我回公司，還是讓司機送你回去？」

「你還要回公司？」

「嗯，加班。」

「送我回去吧。」姜離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他還得找某人算算別的帳。

陸琮讓司機先把姜離送回陸宅，姜離關上車門後，繞到另一側叩響陸琮的車窗。

陸琮果然按下車窗，「還有事？」

姜離沖他勾勾手指，陸琮不解地把腦袋湊過來。

姜離低頭在他側臉親吻，「早點回來，我在家等你。」

陸琮驚訝地撫摸著自己的臉頰，那人滿眼笑意地看著他，令他不自覺地深吸口氣，天地萬物仿佛在剎那間通通消失，只剩下跟前的這個人。

「嗯。」許久，陸琮點頭，垂眸斂去眼裡所有的驚濤駭浪，將車窗重新搖上。

一路，陸琮滿腦子都是姜離站在車下沖他微笑的模樣，怎麼也揮之不去。

這個小混蛋……

陸琮閉上眼按住自己的胸口。

有人等他回家的感覺，好奇妙。

*

是夜，厲秀媛剛回到房間，所有燈光忽然熄滅，整間房瞬間陷入可怖的黑暗之中。

厲秀媛嚇了一跳，「保險絲燒斷了嗎？」

厲秀媛剛要邁步，耳畔傳來一道鬼魅的聲音，「別動哦，再動你脖子就要被我割斷啦。」

脖子上傳來細微的刺痛，厲秀媛高聲尖叫，「啊——」

可惜陸宅隔音太好，無人聽見她的呼喊。

厲秀媛足足尖叫了一分鐘才漸漸冷靜下來，心臟劇跳，嚇得魂飛魄散，「你是誰！你、你要做什麼？！」

那道聲音陰惻惻地說：「我是來勾魂的馬面，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不要殺我！我不想死！我還不想死！救……啊！」厲秀媛想跑，卻被對方攥住長發，頭皮上驟然傳來的劇痛令她大張著嘴無法說話。

奇怪的觸感用力鉗住厲秀媛的下頜，下一秒，冰涼的液體灌入她的喉嚨，厲秀媛被迫咽下，仍有不少液體誤入氣管令她劇烈咳嗽。

「你、咳咳咳……你給我喝……咳咳……了什麼？！」恐懼的眼淚從厲秀媛眼角奪眶而出。

「你不是最喜歡給人下藥嗎？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好好享受，祝你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

「是你！」厲秀媛驚叫，頸後猛然一陣劇痛，頓時不省人事地癱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