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暗示什麼嗎？

見他臉色難看，江天逸調侃道：「你臉色不太好，昨晚沒休息好嗎？」

司唯臉色又沉了幾分。果然是故意的吧！

「我沒事。」

*

姜離在模里西斯享受悠閒放鬆的假期，陸琮並未停止過處理公務，但他儘可能將工作時間壓縮在姜離睡著之後。

變故出現在浮潛那天。

姜離戴著浮潛面罩游在前頭，陸琮跟在後面用go pro拍攝海底的魚群。

陸琮忽然發現一群海膽，剛要起身叫姜離來看，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得倒抽口氣。

離他一米遠的姜離站在及腰的海水裡，正在調整自己的面罩，因而沒有看見被他踩在腳底下的生物——環紋海蛇。

這是比眼鏡蛇毒性更強的一種蛇類。

姜離踩著它的尾巴。

陸琮驚得渾身僵硬。經歷過無數突發狀況的他，頭一次產生大腦空白、通身發冷的感覺。

陸琮完全不敢動彈，生怕驚動那條已經抬起頭的海蛇。他自認自己的速度遠遠無法超越這些神奇的生物。

不知過了多久，應該只有短短几秒，陸琮卻覺得仿佛穿越好幾個世紀，姜離終於調好面罩回頭。

見陸琮半蹲在身後，僅露出頭頂在水面，姜離詫異道：「你幹嘛呢？」

姜離往回走，海蛇趁機從他腳底躥出。陸琮一躍而起，把姜離猛拽到自己身後。

姜離被他拽得踉蹌，跌入水中嗆了好幾口水，好不容易站直身子，皺眉抹去臉上的水珠，「陸琮？」

同樣受驚的海蛇逃之夭夭，並未主動發起攻擊。

陸琮用力把姜離圈入懷中，耳邊僅剩下自己如鼓的心跳，和劫後餘生的惶恐不安。

陸琮抱得很緊，姜離幾乎無法呼吸，用力掙扎，「我喘不過氣了。」

陸琮鬆了點手勁，仍舊緊緊錮著他。

姜離此時也察覺不對，安靜下來，詫異地問：「你到底怎麼了？」

陸琮緩緩放開他，長長吸了口氣，「你剛剛踩到海蛇。」

「海蛇？」姜離一愣。

「我嚇得靈魂都要出竅。」陸琮心有餘悸地摸摸他的臉，「我怕它回頭咬你，不敢叫你也不敢拉你，還好它遊走了。」

頗有野外經驗的姜離解釋道：「蛇類一般不會主動攻擊比自己體型大太多的物種，除非它正在狩獵。」

陸琮反問：「那你怎麼知道它什麼時候狩獵？而且你還踩了它一腳。」

「沒毛病，你說的都對。」

陸琮正色道：「能不能嚴肅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