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會腎不好呢？

哪兒不好都不能腎不好！

這是男人的尊嚴！

於是葉瑜連忙道，「我沒病！才不要體檢。我就是水喝多了。」

許斯年看了一眼腕錶，已經十點了，

小孩子可不能在十年後睡覺，他們分別了五年，在許斯年眼裡，葉瑜還是和從前的小葉瑜一樣，雖然前不久在酒吧，他對葉瑜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但是誰也沒有再提起那件事。

於是許斯年道，「熬夜對腎不好，先睡覺，明天抄。」

葉瑜表面上乖乖說，「好。」

轉過身回到房間裡，就嘀嘀咕咕的，你才腎不好！你才天天熬夜！於是葉瑜又把小腦袋從房間裡探出來，「哥！你也早點睡覺！熬夜對腎不好！」

「晚安。」說完這句他就趕緊把腦袋縮回去了。

許斯年坐在沙發上怔了怔，自從他一腳踏進了社會，他已經有很久沒有聽到一聲晚安了。

誰會關心你睡不睡？

投資商只關心你能不能幫他們掙到錢，工人只關心能不能按時給他們發工資，策劃、運營......一系列的資料文件都等著他批覆。

許斯年習慣了一天睡四、五個小時，多半是在車上或者飛機上補覺。

如今葉瑜軟軟甜甜的一聲晚安，倒像是往他心裡灌下的蜜水。

許斯年放下手裡的咖啡，換成牛奶，又給葉瑜那隻小貓倒了一碗牛奶。

這一夜倒睡的很安心。

第二天早上五點的葉瑜就起來罰抄了，許斯年倒也不是要他抄什麼，主要是他認錯的哪個態度。

那種拿著戒尺和小貓張牙舞爪的，不好好收拾一頓怎麼行。

葉瑜在七點鐘的時候就抄寫完了，然後就去給銀杏倒貓糧，換貓砂。

小銀杏蹲在地上吃的噴香，葉瑜驚奇的發現銀杏貓窩旁邊多了一個小碗，裡面放著牛奶。

是許斯年晚上倒的？不然銀杏也不會自己倒牛奶呀！

葉瑜托著腦袋，摸了摸銀杏。哥哥接受你了嗎？哥哥也覺得你很可愛是嗎？

「你看你多好，有吃的有喝的。我就不一樣了。」

不一樣的葉瑜自然還記得自己要幹活還清欠許斯年的債，雖然那六百萬，也不是他一時半刻還的清的。

葉瑜把吐司和牛奶熱好，然後去做煎蛋。把煎蛋放在吐司上。

乾洗店的阿姨來了，葉瑜把許斯年行李箱昨天換下來的那套西裝裝到洗衣袋裡交給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