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斯年冷聲，「自己交代清楚！」

葉瑜沒有辦法，只好老老實實的交代了，「就是.....」

他低著腦袋，說了實話，「就是那天你生病了，我不放心你，所以我請了一個下午的假。」

許斯年那天雖然高燒，但他可沒忘了葉瑜和他說的是下午沒有課。「你那天和我說的是什麼？」

葉瑜咬了咬下唇，這是他緊張時做的小動作，「我……我說下午沒有課。」

這件事的性質就變成了逃課加撒謊。葉瑜有點後悔，早知道就說在那節課上睡著了，也比現在多了這麼多罪名比較好。

許斯年修長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仿佛是在等待什麼。

葉瑜抬頭看了許斯年一眼，又連忙把腦袋埋了下去。

葉瑜認錯道，「哥哥，我錯了。」

許斯年反而面帶笑意，這一笑，笑得葉瑜毛骨悚然。「你錯了？」

許斯年慢悠悠的喝了一杯茶，「你這麼的大義凌然，課都不上，撒謊回來照顧哥，哪談的上錯？」

許斯年是故意的，因為他知道葉瑜根本沒有半點認錯的意思，他生病了，葉瑜回來照顧他，他本來該領情的。這件事可大可小，他大可裝作不知道。

可是葉瑜回學校之後，根本就沒有把筆記補起來的意思。而是想著能混過去就混過去。

許斯年覺得這不是葉瑜該有的學習態度。

學習這件事情許斯年從來不慣著他，學習至少是眼前他最好的出路。

葉瑜年紀小，可能自己看不明白，但是許斯年得替他做那盞明燈，得讓他明白。

葉瑜不想當著客人挨揍，連忙認錯，他也不知道許斯年最生氣什麼，反正把所有的錯攬在自己身上就對了。

「哥哥，我下次不逃課了，我也不撒謊了。真的，最後一次。」

葉瑜那表情就是哥你不能今天揍我。

許斯年覺得他根本沒有認識到錯誤，在他心裡根本沒有把學習當作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許斯年喝下半杯茶才算是冷靜下來，他問道，「還記不記得小時候的規矩？」

他能不記得嗎？

他剛上初中那會，青春期的孩子挺叛逆的，跟著外頭的人學著去網吧，學者翹課翻牆的。沒少被許斯年揍。

許斯年生生的就用高壓政策把他管了下來。

那段幾乎每天一頓打的日子葉瑜怎麼可能忘記呢？因為父母還有後媽那些事情，他有過一段叛逆期。許斯年是在那時候定下的嚴苛規矩。

葉瑜答道，「粗心大意錯的打十下，講過了下次還錯的題二十下，不會做的、空著的、字寫的難看的.......一下。」

許斯年看了看葉瑜空著的那頁紙，「這頁沒做筆記的就按照空著的算！」

「你自己數，有多少個字符？」許斯年敲了敲桌子。

葉瑜不敢違抗許斯年，低下頭就開始認真的數字符，他數到三百多的時候，哀求的看了許斯年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