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果然是不錯。

許斯年把戒尺敲在厚厚的紙張上，「你數清楚，卷子上面有多少道題目！」

葉瑜就跪在地上數，「三十七題。」

「手！」許斯年也懶得多和他廢話。

許斯年慣會折磨人的，估計打完了手還會讓他罰抄。

他身上的壓迫感和氣勢，逼迫的葉瑜不得不把可憐的手遞給他，「哥，後天要考試，可不可以打左手？」

許斯年還算是「通情打理」的點頭。

葉瑜把左手遞給他，就一副生死有命的閉上眼睛了，他知道他已經惹怒許斯年很久了，前幾天住院那個事就該揍的。

「啪」的一聲落在了掌心，雖然葉瑜也知道自己該揍，但是疼還是自己的。

看著許斯年並不好的臉色，葉瑜用另一隻手捏住手腕子，不敢讓手晃動。

可他這麼一點小舉動，並沒有能讓許斯年心軟，像是滾油一般澆到手心裡，燙的他想要跳起來，又偏偏不敢亂動。

許斯年一邊打，一邊訓斥道，「不寫作業啊！」

「我看你敢不敢！」

「敢不敢！」他每說一句話都重重的落一木尺子到他手心。

「你給我跑哪去了？」許斯年拿起戒尺指著他，他聲音如冰，「你再敢給我說一個字的謊試試！」

那是一種迎面撲來的強大壓迫里，葉瑜眼眶微紅，不敢直視許斯年的眼睛，卻被他捏住下巴，強迫他看著他。

他想著那盒薔薇糕是給哥哥明天生日的驚喜，所以沒有說話。

這麼幾秒鐘的沉默，似乎將許斯年內心的怒火全部點燃起來了，他握住他的手指頭，就一連抽了十下。

葉瑜疼得恨不得到地上打滾，開始求饒。「哥......我不敢了，不敢了！」

「不敢？」許斯年扯了扯領帶，似乎審視著這句話。

從過年的時候，他們正式在一起開始，就沒有他葉瑜不敢的事情。他之前不想葉瑜畏懼他，想著把那個天真爛漫的弟弟找回來，現在可好，可不是無法無天了！

葉瑜疼的渾身都在抖，他也不敢求許斯年別打了，只是哽咽著看著許斯年道，「哥你讓我緩緩，讓我緩緩......」

許斯年臉色如冰，鋥亮的皮鞋落在葉瑜的視線里，他用那種居高臨下的目光看著葉瑜，「我管不著你了是吧？」

葉瑜搖搖頭

，重新把手遞給他，手心裡一片通紅，他也不敢揉，只是跪在地上可憐兮兮的看著許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