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瑜被他親醒了，嗓音帶著幾分嘶啞，「哥……你親我？」

許斯年趕緊幫他把被子蓋好，然後掀開被子起身。

有一隻小手拽住他的睡衣衣角，「哥.....」

葉瑜躺在床上，一隻手抓著他的睡衣，露出那截光潔的手臂，真是又純又欲，「哥.....我可不可以睡到十點。」

許斯年方才還覺得自家小孩長大了，現在一回頭，看著他水靈靈的眼睛，只覺得到底還是個孩子。

或許是上次他生病至今，一個月來，他還沒有怎麼給他一個好臉色，所以葉瑜便一直小心翼翼的。

許斯年又重新躺回床上，葉瑜就把腦袋擱在他懷裡，然後乖巧又聽話的喊著，「哥.....」

這小孩叫哥哥的時候，比什麼都乖。闖禍的時候，又比誰都可氣。

許斯年點了一根煙，又笑了聲，「別跟我在這裡裝可憐？」

葉瑜在他懷裡蹭了蹭，反正仗著渾身的痕跡都是他弄出來的，許斯年再怎麼不是人也不會讓他一早上就爬起來寫題。

葉瑜就用那種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他。

許斯年往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隔著被子，倒是沒感覺。葉瑜裝腔作勢的整個人都趴到許斯年懷裡，「我就睡到十點，十點我肯定起床去寫題。」

許斯年一手攬著葉瑜的腰，一手彈了彈菸灰。他又抽了一口煙，將菸蒂在菸灰缸里按滅了，才雙手摟住他的腰，將他撲在身下，「你昨天是在學著讓我舒服嗎？」

他審視的看著葉瑜，那是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是為了躲避懲罰？還是為了得到好處？」

葉瑜搖搖頭，「我只是想學著讓你舒服。」

然後葉瑜就從他的胳膊下鑽了出來，他不曾想許斯年誤會了他的意思，「我沒有想過逃避什麼，我做錯了事，受罰是應該的。周末的早上要去寫題也是應該的。」

許斯年的虎口握住他的後脖子，他只是怕葉瑜跟著蘭樺這種人學會了什麼叫做交易，他把他拽回自己的懷裡，「把那個什麼蘭樺刪除了，你不用取悅我，因為你永遠都是我的。」

葉瑜看了看他，然後點了點頭。

許斯年忽然問他，「這次亂吃東西！撒謊！樁樁件件，罰的長記性了沒有！」

何止是他長記性了，他那可憐的小貓銀杏都跟著長記性了。他是真的不想喝白粥了。

葉瑜點點頭，「哥，我真的認識到錯了。」

許斯年敲了敲他的腦袋，故意調侃他，「認識到了，今天還能不讓你吃肉不成？」

葉瑜臉上一紅。

許斯年看著他在懷裡撒嬌耍賴，這大概就是做小孩子的好處，犯了錯，大人發了脾氣，但總會原諒，也總會去好好的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