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瑜小心的喚著，「哥......」

「哥.......我不想離開你……你要是不喜歡我了，你和我說一聲，我回學校住，你別把我一個人丟到那麼遠的地方......」

許斯年愣了愣，忽然嘆了一聲，語氣里卻全部都是理性，「你只是習慣了和我在一起，你總會獨立的，也會長大的。」

葉瑜不知道為什麼許斯年忽然就要他長大，要他獨立。

葉瑜哀求道，「哥，你別趕我走……」

他紅著眼睛，拉著他的衣角，「怎麼樣都可以，你別趕我走好不好？」

他願意像個孩子接受他的管束和教訓，委屈的承認自己的錯誤，像自己養的那隻小奶貓一樣，把所有的爪子都收起來，只圍著他的主人。他的全部世界都只有許斯年。

可是他在外人面前卻是利落又帶著幾分清冷的樣子。

許斯年看著他冷笑了一聲，「我還管得了你？」

葉瑜拽著他的衣角，「哥，我真的錯了。我不該瞞著你…..」

「手拿開！」許斯年只是冷聲道。

許斯年靠在白牆上站著，冰冷的牆浸過他的皮膚，他努力的使自己冷靜下來。

他很清楚自己接下來的路有多難，甚至會落得關進去的結局。

他也知道突然讓葉瑜離開，這一切太突然了。

可是他好像沒有選擇，他只能用最鋒利的言語去逼迫他離開，「你還小，不知道什麼是喜歡。」

葉瑜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眸子，「可是我們做過了。」

「這個世界，做過了也不一定有結果。只是生理欲望而已。」

許斯年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冰刀子割在他的心上，一寸一寸的毫不留情。

「生理欲望！」葉瑜忽然笑起來。

「沒有你，我也會找別人。」許斯年補充。

葉瑜忽然抱住他，「我不信。我不信。」

許斯年按住他的腦袋，「別幼稚天真的了，什麼了，不是上床了就有結局。你爸欠了我那麼多錢，我在你身上難道不該討回來？」

「哥，不是這樣的.....」葉瑜固執的搖頭，「不是.....」

許斯年勾起嘴角，明明笑意如春風，可是吹在人身上，就像是寒風浸入骨頭裡。他的語句說的很慢，「那你說，應該是什麼樣子？」

他帶著輕笑，「兩小無猜，終成眷屬？別傻了，我膩了，看見你就煩，你趕緊給我離開！」

「可是哥，你前天還給我買衣服，帶我去吃好吃的。」葉瑜委屈的紅了眼睛。

許斯年微微抬起下巴，「我這個人一向體面，難道你不知道嗎？既然是再見，我也是體面的再見。難道你非要我明明白白的說出來嗎？」

葉瑜渾身都顫抖著，一個勁的說著，「不是這樣的......哥......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