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而再再而三，到底要折騰到什麼時候？

許斯年渾身都是怒火正在燃燒，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抵在牆上，語氣卻是格外的冰冷，「你和我還有什麼關係？當然是債務關係了？」

他一字一句如鋒利的冰刀扎進葉瑜的心裡，「你差我那麼多的錢？你人跑了我總該找找吧？」

葉瑜之前還以為他們之間還有那麼一點廉價的關心，結果是自己痴心妄想了。

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了，不是情侶，不是兄弟，只是債務關係。

葉瑜落寞的笑了笑，「知道了，我不會跑的，我會還債的，直到還清的時候。」

他一晚上沒睡，加上坐了一天的車，兩人的臉色都是疲憊之色。只是葉瑜身上是狼狽，許斯年身上卻是怒火。

葉瑜推開許斯年的手，便開始解衣服，「你要我怎麼還？怎麼都成。」

他一件一件的脫著衣服，許斯年把他按在牆上就開始親他。

他的喉結微微滑動，他反手扣住他的手，他只是覺得他的手好涼。

葉瑜也不反抗了，冰涼涼的淚水從眼眶裡滑落，仿佛滴在地板上的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等我把錢還清了......我一定忘了你……」

「一定......」

許斯年將他控制在懷裡，一個勁的吻他，他喘著粗氣，「你現在後不後悔沒有出國？」

「我不後悔！」葉瑜抬起頭，看著他。

許斯年掐住他的脖子，兇狠道，「既然這條路是你選的，那你說什麼一定要忘了我？」

「我給過你忘了我的機會！」

葉瑜用手錘打著他的肩膀，他不懂許斯年的忽冷忽熱，他也不懂許斯年的溫柔和疏遠。

他只覺得眼前的許斯年陌生的讓他害怕。

他不愛他，可他又不肯放過他，他不知道許斯年究竟要怎麼樣？

如果只是債務關係？為什麼要有關心？

「你會撿了銀杏葉作書籤，你說這樣小葉子就會時時刻刻的陪著你了。」

「你會把我亂畫的畫保留下來，用相框框著放在家裡。」

……

他只是覺得許斯年像是被什麼控制了似的，「哥，你醒醒好不好？」

許斯年忽然鬆開他的手，計劃之外的葉瑜太多次的擾亂他的心智了，昨天葉瑜突然消失了，他為了找葉瑜，什麼都不管不顧的拋下了。

他拿起沙發上的羽絨服，推開門，頭也不回的走了。

不能回頭，這世上的事都不能回頭。

葉瑜狼狽的坐在地上，銀杏跳到了他的懷裡，兩人相依偎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