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瑜走了兩步,羽絨服就掉在了地上。
看著那個瘦弱又無助的背影,他曾經無數次這樣的看著他的背影。小時候送他上學,總是等他進了學校,他才離開。
他總覺得那小小的背影有無窮的動力,不論他遇見什麼困難,放學了都會仔仔細細的告訴他。
「哥哥,這個題目好難,我不會做。」
「哥哥,葉寶林又搶我的橡皮擦。」
「哥哥,我今天跑步得第一了!」
「哥哥.....」
原來喜歡一個人最大的特點是分享欲,他想把他生活里的一切,事無巨細的分享給他。
他不會再和他分享任何事情了?
他甚至不會再喊他哥哥了?
這兩個念頭陡然的出現在許斯年的腦子裡,讓他一驚。
許斯年招手攔了一輛計程車,強迫著把他拽上車,葉瑜只是呆呆愣愣的抱著他的貓,一句話也不說,眼淚卻噙在眼眶裡。
淚水打了打轉,便滴落在那貓的身上。
許斯年告訴司機小區地址,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他總有一種錯覺,他覺得葉瑜不會再和他講話了。
他看著他長大的,知道他善良心軟的性子,知道他的驕傲,也知道他的脆弱。
他會幫助萍水相逢的言暄,小小年紀便承擔起照顧母親和母親的巨額醫藥費,欺負過他的齊澤,他也可以選擇原諒。
還有自己無理找他承擔他父親的債務?這個世界的法律早就沒有了父債子償一說,他是獨立的個體,那捲走的錢他也沒有用過一分,其實何必他來償還?
.......
很快就到了小區,葉瑜抱著他的貓準備上樓。那是他在最難的時候收留的一隻貓,相依為命陪伴著他那麼長的時間,可惜還是沒能留住。
許斯年頓了頓,「我們把它埋了好不好?」他想勸他放下。
葉瑜急促的腳步就往樓梯上跑,他只當許斯年是介意他把一隻死掉的貓帶回家。
許斯年從來就沒有把銀杏當過家裡的一份子,也沒有把自己當過家裡的一份子。他就是那樣冷冰冰、毫無感情的資本家。
他匆匆忙忙的跑上樓,生怕許斯年從他手裡把他的貓搶走丟掉了。可是他手裡沒有鑰匙,他只想拿點東西,便逃離這裡。
可是走到門口的時候,還是只有等著許斯年來開門。
許斯年把門打開,解釋了一句,「我不是那個意思…..」可是解釋到這個地步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銀杏死了,他也難過,但是他不能像葉瑜一樣失魂落魄的抱著一隻貓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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