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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斯年和主治醫師探討了治療方案,醫生說,「現在最主要的是穩定病人的情緒,早日進行手術治療。」

下午許斯年給葉瑜端著鮮蝦粥去病房的時候,葉瑜的情緒就徹底崩潰了。

熬的濃稠的粥浮著幾隻鮮紅的蝦肉在上面,他媽媽過世的那天,想吃的也是鮮蝦餛燉。那是一種死亡逼近的陰影籠罩著他,肝腸寸斷大概就是這種滋味。

許斯年坐在床邊,葉瑜一直沒怎麼和他說話。

許斯年用勺子舀了一口粥,吹了吹,餵在他嘴邊,「吃點東西吧,乖。哥已經和醫生談過治療方案了,沒事了,都會過去的。」

他餵他一口一口的喝著粥,又嘀咕道,「我要是早一點知道,肯定不會放縱你去酒吧的。」

葉瑜忽然來了脾氣,他變成這樣難道只是他自己去酒吧的錯?

他許斯年今天想管就管,不想管了,一句膩了就抽身而退。

葉瑜忽然抬起頭,「你忘了嗎?」

許斯年愣了愣,看著他的眼睛。

他好看的眉眼彎彎,一字一字道,「你一杯一杯酒灌出來的......」

三年前他們初見在酒吧,葉瑜的確說過自己喝不了酒。

許斯年卻是拿這句,「出來賣,怎麼能不喝酒呢?你別給我敬酒不吃吃罰酒。」來羞辱他,完全不顧他的哀求。

許斯年後悔的是這三年來,他從來沒有帶他去做過一個身體檢查。

他今天得了這個病,許斯年比任何人都要憤怒,「你為什麼不說!」

葉瑜撇動嘴角,「我和你說過很多話,你都沒有聽!」

「我求過你,求過你一晚上,你還記得嗎?」

不止是求他不要灌酒了,求他讓他去救銀杏,是去年那個冰天雪地的晚上,他在豪華的大別墅的門外,哀哀的拍著門,求了他一晚上。

「那麼冷的冬天,是你扒了我的羽絨服,把我趕到外面去。也是你,一晚上都沒給我開門的!」

許斯年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就算他說那晚文思遠在他喝的東西里摻了安眠藥,他根本不知道那晚發生了什麼,葉瑜也不會相信吧?

畢竟那晚把葉瑜趕出去的人是他。

葉瑜揚手打翻了那碗粥,許斯年連忙拿紙巾,怕他燙著了。

「你知不知道那個晚上,我多想有這樣一晚熱粥!」

「我等到這碗熱粥了!可是我快要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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