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麗慌張道，「我們沒有盼著他死。」

許斯年不想和他們廢話，「不想蹲大牢，你就和你兒子安分的生活，別在葉瑜的世界裡出現！」

許斯年把手機還給葉寶林，他不需要葉寶林給葉瑜道歉，因為哪怕是道歉也不過是惺惺作態，他們不會真心懺悔。

他盯著他手裡那箱快過期的牛奶，「我剛和你的媽媽說的聽清楚了！你沒有成年，但是你做的事情會有成年人負責！別在葉瑜面前出現，不然我一定讓你們付出代價！」

葉寶林拎著牛奶從台階上走下去，離開了醫院。

許斯年沒有把林麗弄進去大約還是考慮到葉寶林現在才初中的原因。葉瑜雖然討厭他們，但並不想把他們逼死。

只要他們不來打擾葉瑜，許斯年想也就退一步，當作積德了。

許斯年去超市賣了中國結、年宵花......在病房裡簡單的裝飾了一下，那些紅色在白色色調的病房裡顯得有那麼些突兀，可是看著卻又暖洋洋的，讓人感覺到生機勃勃。

或許那就是萬物期盼春天的力量，春天，萬物復甦，冰雪融化，一切的美好都會到來......

兩人一起在醫院裡過年，年夜飯沒有大魚大肉，只有搭配好的營養餐，葉瑜這幾天的胃口格外的差，基本上吃了總是吐，人也明顯瘦了許多，許斯年心疼不已。

手術前的一天晚上，葉瑜輾轉反側睡不著，許斯年把手遞給他，「怕的話就把手放在我手心裡。」

葉瑜搖搖頭，「在手術室，你又不能抓住我的手。」

許斯年耐心而溫柔道，「我會在手術室外面等你，你出來的時候第一個就能看見我。」

葉瑜理智道，「打了麻藥，我根本就看不見你。」

「那你回到病房，醒來睜開眼的時候，第一個就能看見我。」許斯年道。

葉瑜翻了個身，嘟噥道，「誰願意看見你！」

許斯年把在貓窩裡睡著的北北撈了出來，小貓「喵嗚」了一聲，可憐許斯年也只能靠小貓來吸引葉瑜的注意力了，「那你總想看見它吧？」

葉瑜轉過頭看著許斯年的眼睛，「如果手術失敗了，我和我的媽媽一樣走了.......你也要好好照顧它。」

許斯年抓著他的手，「你都還沒有原諒我，哪裡會有那個如果？」

葉瑜沒有接話。

許斯年問他，「你當時給我拿進去的病歷單是假的吧？」

「我當時讓人查過了，所以我才沒急著出來。我怎麼會拋棄你你？我只是沒想到這個病弄假成真了。」

葉瑜還是沒有說話，他是埋怨過，許斯年知道他已經病入膏肓了，卻還是不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