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討厭。

林緒發狠地撕咬著，將這麼久以來的不滿和不安全部以另一種方式發泄。

「秦總招惹我的哪是那麼一兩次就還得清的？」林緒含糊不清地說，「既然要還……就好好伺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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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祖宗啊。」

小何打了個電話過來。

「怎麼？」阮君戴著口罩插著耳機，在擁擠的地鐵車廂里站了有半個小時。

「我們的人探到那個誰的內部，的確有問題，這些等你到了我們再說……」小何模糊了幾個字眼，「然後就是……關於非法監禁……酒店的服務員應該都是自己人，都表示那誰是自願跟著內誰的，然後監控也沒有拍到什麼，顯示的都是那誰主動……」

阮君被擠得全身緊繃，滿腦子都是那誰內誰那什麼。

「所以嘞，也就是說，如果要指控內誰非法監禁的話，最起碼要本人作證，而且你不是說還有哈爾濱那個房子的照片麼，這個也要，還有手機上一些威脅性的簡訊啊什麼的。」小何一連串地說。

「嘖」阮君也不知道是在煩什麼。

「呃……其實嘛，把公司那些破事給他抖出來都夠坑他了，至於其他的……就那個監禁嘛，也構不成什麼啊。」小何撓撓頭。並不理解她家祖宗非要把監禁這回事給抖摟出來的意圖。

「而且吧，被老總看上然後……」小何覺得自己非常注意措辭，「然後非法拘留，也不是件光彩的事，萬一那誰就不願意被更多人知道呢不是？」

「啊。」阮君無意識地應了句，接著就被人從後方撞了下。

他煩躁地扭頭去看，是個小屁孩，拎著個書包還不夠他腿高，此時正十分賣力地往外擠。

「到了再說吧。」阮君無所謂了，「叫你男朋友來地鐵站接我。」

「喲呵，你也知道是我男朋友不是你男朋友啊？天天使喚……誒！」小何剛開始還有心調侃著，突然一個激靈反應過來，聲音都揚了幾個調，「你說什麼？！！祖宗坐地鐵來的！！！」

阮君覺得耳膜要破。

「不是，真的假的啊？祖墳冒青煙了吧我的天吶！」

「滴」

被問候了一下祖宗的阮君面不改色地掛掉了電話。

很好，這天沒法聊。

耳機里緩緩流淌著舒心的輕音樂，他站在這裡，帶著口罩帽子，另外還有一隻耳機，看起來就像是某個直覺長得比較帥的大學生。

他自己都有些感慨，多少年沒坐過地鐵了。但對於小何一驚一乍仿佛自己沒坐過地鐵的反應他還是有些無語。

半個小時之後他成功憑藉自己的超強視力找到了四處張望的林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