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浩信卻甩開了他們,讓所有人先幫齊齡檢查身體。
齊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了。
他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只覺得渾身都像是被碾壓過一般,劇痛無比。
透過模糊的視線,他隱隱約約看到了簡浩信的臉。
「阿浩……」他虛弱地開口,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見。
簡浩信一直守在床邊,聽到齊齡的聲音,他猛地抬起頭,眼眶瞬間紅了。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哪裡不舒服?」簡浩信握住齊齡的手,聲音顫抖著,帶著無法掩飾的擔憂和自責。
他其實知道自己問這些話是多餘的,因為齊齡這種情況,肯定哪裡都不舒服,哪裡都痛。
齊齡想要扯出一個安慰的笑容,卻牽動了臉上的傷口,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我沒事……」他艱難地說,聲音斷斷續續,「就是有點疼……」他不好再說謊了,確實疼到五臟六腑都好像移位了。
簡浩信心疼地看著他,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順著臉頰滑落。
他輕輕地撫摸著齊齡的臉頰,聲音哽咽:「對不起,是我沒有好好保護你……」
齊齡搖了搖頭,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只能用哀求的眼神看著簡浩信,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但他支撐不住了,好睏好累,繼續陷入了沉睡當中。
他身上的傷勢很嚴重,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恢復。
然而,最讓齊齡難以忍受的卻是,每到夜晚,那些被打的畫面就會像放電影一樣,在他的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地重複。
他開始害怕黑夜,害怕一個人獨處,害怕聽到任何一點聲響。
有時候甚至連簡浩信抬手,齊齡都會下意識地躲閃,以為對方要打他。
簡浩信陷入深深的自責當中。
他給齊齡餵藥、擦洗身體、講故事、唱歌,想盡一切辦法想要讓他開心起來。
可是,齊齡的臉上卻始終籠罩著一層揮之不去的陰霾。
他變得沉默寡言,眼神空洞,一天比一天消瘦。
齊齡心底是不想讓簡浩信操心的,他嘗試著讓自己看起來陽光一些,可不多時就穿幫了。
這天晚上,齊齡自責地說:「阿浩,我是不是很沒用?」
簡浩信的心猛地一揪,他握住齊齡的手,柔聲說:「你胡說什麼,是不是又想讓我難受……」
齊齡被簡浩信攬在懷裡,卻還是覺得不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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