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應淮告訴康序然我和你都在離市,誰知道他會怎麼捏造我們的關係呢?但很奇怪我並不生氣他告狀,他越捏造我越開心,如果我把他說的話都變成事實,那就不是捏造了,你說對不對。我討厭他勝券在握的笑容,似乎不管他做什麼說什麼你都會原諒他,我不明白你的原諒,我唯一對你感到疑惑生氣的事就是你對他的容忍,你容忍得不開心,那麼我來打破,我會打破的,即使我不知道原因。」
晏山從來都這麼直率,他的直率讓隋辛馳都發愣,都佩服。
隋辛馳只能說:「應淮在住院,他媽媽打電話過來拜託我回去看他。」
那邊的呼吸有所停頓,但沒有持續多久,晏山好像釋懷地笑了笑:「怪不得,不然以他的性格可能早就來找你,怎麼會讓我們風平浪靜地待在一起。」
「他幹過這樣的事,店裡那時有個學徒,他覺得我或許會和他有什麼,於是行李也沒帶就找過來,大鬧一通並且要住下,我覺得無所謂,古城的環境可能會使他平和一些,但他和溫小妮互相看不慣,天天都有小摩擦,他說溫小妮活該被學生誣告,這把溫小妮徹底惹毛了,從此她禁止應淮再踏入店裡一步。」
「你的朋友大概都不喜歡他?」
「他也同樣憎恨我的所有朋友。」
「那他現在應該最憎恨我,我很少被人憎恨,我比較招人喜歡。」晏山說,「所以你要回來看他?」
「我應該回去看他。」
「那你順便回來看看我吧,隋辛馳,我最近也過得太不好。」
兩天後,隋辛馳在病房外碰見桑青,她挽著珠珠的胳膊。珠珠拿著粉白色的手帕按住眼淚,她不用擦的方式,那樣會破壞她精緻的妝容,但她沒有搽口紅,這樣她在不失美麗的情況下也有了悽美的憔悴。
三人迎面碰上,隋辛馳叫了她們一聲,桑青皺了眉,珠珠熱情歡迎他、感謝他,眼淚都要把她那張手帕浸濕透了。珠珠永遠優雅,至少外表優雅,看望住進病房的兒子也要優雅地看望,即使她沒有偽裝悲傷,當一個人一大半的人生都在竭力塑造完美的幻象,這幻象對她來說就是真實。
珠珠握住隋辛馳的手,用力捏了捏,遺憾地說:「但是應淮剛剛吃了藥睡下,可能下午很晚才會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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