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米蘭回過神來了,不甘示弱,站在隋辛馳後面就開罵,罵得一句比一句難聽,手叉腰,眉毛要飛到天上去了,她的嘴上功夫太厲害,容不得別人插一句嘴。
晏山把程滿滿向前推,指著他說:「我這兄弟蹲過看守所,我也不幫你們攔著了,他可不怕血濺當場,你們看著辦吧。」
程滿滿懵了懵,倒也繼續抬手揚起酒瓶,往桌子一摔,酒瓶碎一半,冒尖碴,冷森森對著幾個男人,那幾個男人也是喝多了才有膽,如今酒醒,恐要見血,都願意溜之大吉,地中海手腳並用爬起來要走,隋辛馳腳朝他膝蓋後邊輕輕一踹,他又跪地上了。
隋辛馳說:「道歉。」
程滿滿配合地把酒瓶放到地中海眼角邊,恐嚇地拍拍他臉。
地中海說:「對不......起。」
童米蘭不理會他,坐回去,吸著煙把腮邊的碎發攏到耳後去,經此一鬧,幾人都沒了吃東西的心情,晏山也不再打算繼續拍攝下去,他坐到隋辛馳身邊,剝了幾顆花生米,還給隋辛馳手心裡放了幾顆,隋辛馳看他一眼,笑笑。
童米蘭說:「臭男人。」
臭男人們允許了童米蘭的群體掃射,她太過氣憤,氣憤到現在才反應過來發抖,菸灰急速緊密地下落,鋪開在她的鞋尖。程滿滿擁抱她,親了親她的額頭,童米蘭並不因程滿滿挺身而出感動,她只是找到了一絲的慰藉,所以她回抱了程滿滿,把他的手握在手裡,親吻他的手背。
「你為什麼那麼怕我做手術呢?」童米蘭說,「如果你不接受,我們就只能分開。」
程滿滿不說話,他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緊了童米蘭,然後他驚恐地說:「怎麼有個拿刀的人向我們這邊走過來?」
第49章 這一晚(下)
最先叫起來的是程滿滿,他薅住童米蘭的胳膊,將她拖拽到身後去,步步向後撤退,食客被聲音驚擾,看見銀晃晃的菜刀都頭眼發昏,站起來聚成一團,卻不走,看熱鬧的不認為厄運會降臨。
只有隋辛馳沒退,他等著,等應淮在他臉前揮舞菜刀,刀面映襯出他微懼的面孔,他的上牙搭在下嘴唇上,稍稍眩暈。
晏山的嗓子像被糊住了,驚懼地看著應淮,站在隋辛馳側後,隋辛馳挪動腳步把他擋住,手掌在他大腿處拍了拍,是安撫是未知也是他的緊張,沒有人不對著一把利器妥協,它撬起了人的最原始的恐懼,讓毛孔大開湧出鹹水。
菜刀不能立即要了人的命,皮肉綻開時血液隨之飆濺噴灑,砍多深才會窺見到亮白的人骨,人會像個陀螺似地旋動直至疲軟地倒地,血枯竭後脈搏才逐漸停止跳動。晏山將此過程在腦海中演練過,指腹感受了隋辛馳仍狂躁的脈搏,驀地生出狠毒的勇氣,要衝到隋辛馳的前面,空手接白刃也好,拳打腳踢也好,他真要擊碎應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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