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早就停了,但云似乎一直沒散開,公路是筆直的,沒有高樓和城市。陳召南清醒了,嘴唇很短暫痛了痛,他用舌頭舔了一下,發現是唇部裂了口子。
他睡了一個多小時,像做了很長的夢,夢到送游景當兵,游景的紋身,游景說喜歡他。
陳召南人生中的許多事情,好像因為有了游景,所以變得完整。
車內沒放音樂,有些壓抑。游景見陳召南醒了,對他說:「我改了航班,先去和碩住一晚,明早直接回烏魯木齊吧。」
陳召南不斷用舌頭舔舐裂口,把椅背升起來。
在游景接到電話之前,他們決定從庫車一直向南走,畢竟出來旅遊的機會不多,陳召南頂著被公司罵的壓力,不想很快回去。但現在不太可能了,他們要回家,解決必須要面對的事情。
游景明白陳召南的低落,兩人沒有對話。
剛才陳召南睡著的時候,他們到達庫車,那時游景想過任性一回,一路向南。
可生活不給他任性的機會,做了這麼多年成年人,任性是極不靠譜的做法。
臨近中午,太陽擠掉了密集的雲層,空氣變得滾燙。
游景將車停在服務區,和陳召南吃過午飯。服務區的飯菜能簡單果腹,游景吃飯的速度很快,先出去抽菸。
陳召南的餐盤裡還剩了一些菜,一個人在座位上吃飯,期間接到了來自江吟的電話。
她的聲音聽起來也不太憤怒,沒有糾結之前陳召南的手機關機,只說讓他快一點回來,她在游景家等他。
他沒有說過他喜歡游景,江吟二話不說去了游景家,也是巧合了,讓陳召南的頭更痛了一些。
比起喜歡一個陌生男人,喜歡游景可能更讓江吟無法接受。
陳召南吃完飯回到停車場,看見游景靠在汽車的機蓋上,沉默地抽菸。他們的車停在背陰處,因此游景沒有進到車內,他小臂的青筋突起,寬鬆的牛仔褲包住修長的腿,衣服隨著他抬手腕的動作起了褶皺。
服務區的人很少,車也不多,游景身邊沒有人。
等陳召南走近了,游景抬頭看著他,從牛仔褲的後面掏出煙盒,一隻手撐在後面,他以為陳召南要向他討煙。
誰知陳召南沒有接過煙,也沒有說話,他定定地盯了游景幾秒,游景的指尖撞擊著煙盒的底部,有點不明所以地望著陳召南。
忽然,陳召南用手掌扶住了游景恥骨的位置,右手碰游景的腰,讓游景和他調換了姿勢。
現在陳召南靠在機蓋上了,一隻腿輕輕彎曲,剛好放在游景兩腿之間,差一點碰到,他的左手從恥骨摸到大腿,把游景往他的方向帶了帶。
游景還咬著煙,菸灰差點落下來,掉在陳召南衣服上,他迅速拿煙對著地面。
「游景。」 陳召南叫了一聲。
他的右手接過游景手裡的煙,放進唇間,左手在暗處,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敲著游景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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