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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繼續說:「我不是一個優秀的父親,沒有給你足夠的陪伴和愛,我和你媽離婚的時候你跟了我,也並不是因為你捨不得我,你只是捨不得這個城市和你的朋友。」

他們的父子關係向來不夠親密,可也沒有到冷漠的程度。陳樅說的話,陳召南還是在意的。

江吟和陳樅離婚後,他們見過三次面,每次見面的理由都是因為陳召南,這次也不例外。他們的婚姻結束得比多數夫妻體面,但仍舊覺得沒有見面的必要,畢竟彼此都組建了新的家庭。

江吟在陳樅面前哭泣,問他該怎麼解決陳召南的事情,她不能接受,更不想做殘忍的母親,去傷害自己的兒子。

陳樅是這樣回答她的:「我覺得陳召南還不夠成熟,因為年輕,所以想嘗試一些新鮮的事物。」

「所以是這樣嗎?」 陳樅問陳召南,「是因為新鮮嗎?」

雖然陳召南認為陳樅已經知道答案了,但他還是要說出來,且要說得清晰,不能讓人有反駁的餘地。

「他是游景,怎麼可能是因為新鮮,我和他認識二十二年了。」

「新鮮」 這兩個詞太微不足道,絲毫不能撼動陳召南和游景一起度過的二十二年。

陳樅怔了一下,說:「我不希望你們在一起,當然你不會聽我的話,但你不應該讓你媽媽傷心。」

「即使我現在立即和女生結婚,她也還是會傷心。我愛游景這件事實不變,她就會一直傷心。」

陳樅把話說得再重,陳召南也不會有所改變。

母親的傷心和兒子的傷心究竟誰更重要一些,陳召南找不到答案,也想不出完美的解決方式。

陳樅送陳召南回家,氣溫層層拔高,街邊的綠化帶最近長得茂盛,環衛工拿著一把很長的剪刀,把綠植修剪方正。路邊堆積著雜草,好像能嗅到植被新鮮、稚嫩的汁液味。

陳樅還在嘗試用溫和的態度感化陳召南:「你才二十八歲,不管是玩樂隊還是和男人在一起,都有資本去揮霍時間,但激情過後呢?」

陳召南在下車前,對陳樅說:「對於熱愛的事物和人,我會永遠保持激情。」

在單元樓門口,陳召南見到同樣穿運動裝的游景。

游景提著豆漿和油條,塑膠袋裡附著一層熱氣,他看到陳召南後放下了手機,站在樹的陰影之下,等待陳召南向他這邊靠近。

陳召南的手指彎曲了一下,好像肌肉的自動反應一樣,很奇怪,但又令陳召南心跳加快。

敲鼓敲得久了就產生肌肉記憶,熟練地敲出每一個拍,帶有陳召南獨特的個人風格,不論玩多少年樂隊,就算玩到手拿不起鼓槌,陳召南也會因搖滾興奮。

對游景也是一樣的,陳召南把游景放在了和鼓同等的位置上。

「以為你賴床,就想著過來給你送早飯,出來跑步又沒帶鑰匙,結果你是真的有事出去了啊。」

游景的面頰上有汗,每次運動過後,他的眼尾就會有點發紅,非常鬆散好看。

陳召南不想過多訴說,簡單概括了一句:「有點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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