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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這麼多年,陳召南第一次想起來問。

靜了片刻,游景慢悠悠地回答:「每個人都有一團火,生活的動力、奮鬥的動力,火有被熄滅的時候,但只要不死就還能再燃起來。」

怎麼扯到生死的問題上來了,做。 完愛以後不該討論這種問題,陳召南腦子裡只有游景腿張開的樣子。

這是人類天生的本能,想性的時候只想性。陳召南會把後面跟上 「愛」,兩個字加在一起才算完整。

陳召南拖著游景往床上躺,手向下摸:「洗乾淨了嗎,」 他支著胳膊,狡猾地笑,「我的東西。」

他故意這樣說,想看游景羞澀的樣子,不過游景滿不在乎,盯著陳召南:「以後不准這樣。」

的確,游景羞澀起來應該會很詭異。

游景將菸灰抖落進菸灰缸,把陳召南亂動的手捉住,然後親了親他被菸頭燙過的手心,嘴唇在傷處貼了很久,久到陳召南的手心發癢發燙,濡濕了一點。

雖然是廢話,而且矯情,游景還是問了:「痛嗎?」

陳召南吻著游景的腰側,他抬頭看游景輪廓分明的下巴,用手描出線條。

「我道歉,為我剛才說過的那些話。」

游景的背靠在鬆軟的枕頭上,心神恍惚地看著黑暗中某一點,說:「我們找到了比爭吵打架更好的解決矛盾的方式,是不是?」

陳召南裸在外面的腳長久暴露在空調的冷風中,腿開始隱隱作痛,他曲起腳,縮進游景的兩腿之間取暖,從腳踝處往上,腳趾一點一點地蹭。

房間的溫度似乎有些升高,游景的神色稍許疲憊,身上堅硬的外殼全消失了,讓陳召南覺得現在的游景像他口中的煙霧,一吹就散。

陳召南不再憤怒,他的嫉妒和不甘全像退潮一般歸於平靜,海水擊打著他,他只想躺在游景身邊,把游景變成海水的一部分,和自己融合在一起。

上床不是比爭吵更好的解決方式,他們在剛才的幾小時內溝通了肉體,精神還分離著,陳召南說了很多無關緊要的調情話,對化解矛盾毫無作用。

他們彼此默不作聲,都在等待對方先說些什麼,又忐忑著對方會說些什麼。

陳召南坐了起來,面對面地和游景擁抱。

擁抱是低調的表達愛的方式,兩顆心臟靠得很近,手從腋下繞過去環住腰,手臂可以收得很緊,也可以僅僅鬆散地抱著,用力的愛和放鬆的愛都是愛。

陳召南聽著游景心跳的頻率,在被單上跟著打出節奏,輕柔地問他:「你怎麼去判斷一個人是否愛你?通過眼神、肢體還是語言?」

游景有點被問住:「眼神吧?眼睛好像不怎麼會騙人。』我愛你『這句話只要想說就能說,接吻擁抱都可以偽裝,很多人只把上床當作生理需要。」

以上除了說 「我愛你」,游景都經歷過,所以他比任何人明白虛假的愛是怎樣的。

「那你知道我看你的眼神是什麼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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