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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結束一段長久的關係不能像拔掉一顆智齒,有一勞永逸的辦法。

它總是沒眼色地跳出來不分場合地提醒——你毫無準備、沒有徵兆地失去了你的愛情。

第8章

「你寄的戒指?」何其在電話里問。

何樂知回答:「是的。」

「幹什麼?」何其問。

何樂知坐在工位上說:「我用不上了,你去熔了打點兒什麼吧。」

何其笑起來:「你這才幾克啊,讓我打東西,不夠打個吊墜的。」

「吊墜肯定夠了,那你打個戒指,我看有的女孩兒戴的戒指可好看了。」何樂知說。

何其笑完說:「我先幫你留一段吧,別回頭你心軟了再朝我要。」

何樂知淡淡地說:「熔了吧。」

何其沒再說這個,問他:「牙還腫不腫了?」

何樂知回答:「還有一點點,快要好了。」

他還要兩天才能拆線,這幾天吃東西還是受影響,有一邊牙不能用,吃飯總是慢慢的,偶爾忘記了就要疼一下。從牙疼開始的這段時間以來,吃飯對何樂知來說是一件挺折磨的事,不到不得已了都不想吃。

何樂知從辦公室出來已經晚上十一點半了。

辦公樓里他可能是最後一個離開的,樓里的燈已經都關了,何樂知借著手機的光出了大樓。

這個時間的溫度很舒服,白天的暑氣已經全都散了,夜風不重,微涼的風一波一波地徐緩吹過,月亮清醒地掛在天上,這個城市似乎已經睡了。

路燈是黑夜的保衛者,長久而堅定地守衛著失眠的一切。每一柱路燈散出一圈暗黃的光暈,在盯了半宿屏幕的眼睛裡,像一個巨大的燈罩,罩著沉睡的夢。

何樂知在溫柔的光暈下面,看到了一個埋頭蹲坐著的孤獨的影子。

他們隔著一條不算寬的街道,一站一坐,沉靜的世界裡已經只剩下他們兩個,周圍的一切都睡了。

這樣的環境難免讓人的心柔軟下來。

何樂知走了過去,安靜地坐在旁邊,頭頂有小飛蟲啪啪地撞著燈,何樂知問:「在這兒坐著幹什麼呢?」

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人撲棱一下坐起來,看向旁邊。

何樂知看他一眼,問:「等我?」

周沐堯好久沒這麼近地挨著何樂知坐過,這時沒說話眼睛先紅了,開口時聲音里低落得讓人聽了心裡發酸。

「沒有。」周沐堯額頭上還有抵著胳膊壓出來的紅印,他愣愣地看著何樂知,聲音低低的,「我只是想離你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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