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要跟何樂知喝酒,何樂知跟韓方馳都不怎么喝酒,為了應付他敷衍地跟著喝兩口。後來肖遙不幹了,說他倆不痛快,再這樣他走了。
也不能真讓他走,韓方馳說:「我跟你喝吧。」說完站起來去拿扎啤杯了。
何樂知仰頭追著他背影說:「那給我也拿一個吧。」
韓方馳回頭看他一眼,說:「行。」
這三個人里,或許何樂知才是最需要喝一杯的。在別人眼裡他目前還是個失戀人士,雖然分了有陣子了,但都覺得八年的感情需要一段長長的戒斷期。
其實這段時間以來,何樂知確實有那麼兩次想喝點酒,想要麻痹一下大腦,讓它短暫地放空。當然最後沒喝,他不是特別喜歡靠喝酒去使情緒消散,因為他不喜歡酒醒之後一切消極情緒跟著歸位的感覺。
「這就對了,你倆別總搞得那麼清高,每次都眾人皆醉你倆獨醒,煩不煩啊!」肖遙說。
何樂知無語地說:「我倆不醒著誰買單啊?不送你們回去讓你們睡大街上?」
「我們能買,」肖遙不同意,「再說我們也沒喝那麼多!家還是能找著的。」
「是是是,厲害。」何樂知說。
韓方馳拿了兩個扎啤杯回來,開了兩瓶啤酒倒在杯里,小口喝咽不下去。
「不能給我也拿一個嗎?」肖遙看看自己的瓶,問他們,「你倆能不搞排外這一出嗎?」
「沒了,家裡就兩個。」韓方馳把桌上裝西瓜的大碗拿起來,裡面還剩兩塊西瓜,他叉起來吃了,碗給肖遙,「你用它喝。」
肖遙疑惑地看著他:「哪怕讓使大碗,你給拿個新的不行嗎?」
韓方馳說:「我還得刷。」
「你這待客之道真絕了。」肖遙誇讚道。
平時只有韓方馳的時候,何樂知感受還沒那麼明顯,因為他倆話都不算多,也不皮。這會兒加上肖遙一個格外活潑的,嘴欠兮兮地沒個停,他們仨在一塊兒,何樂知就明顯地感覺到一種恍惚的熟悉感,以及一種說不上來的歸屬感。
好像本來就該這樣,一切都歸了位。
不知不覺,他們都有點喝多了。喝多了就不再是如今三十出頭的他們,而是二十歲的他們、十五六歲的他們。
喝了酒,說話就不再像最開始還刻意避開什麼,言語間再沒了分寸感。哪怕肖遙本意並不想提,可當思維混亂以後,周沐堯畢竟是他們之間繞不開的一道存在,不管回憶什麼,他都卡在中間。
肖遙開始頻繁地提起周沐堯,何樂知沒阻止他,也沒繞開關於周沐堯的話題。何樂知眼睛裡開始暈起矇矓的光,看起來有點遲鈍,跟摸不清狀況一樣。
「我這大半年都不太敢見你,好像搞髒事兒的是我一樣。」肖遙皺著眉,看起來相當糾結,「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辦,這也不對,那也不對。」
何樂知淺淺地笑著,說:「難為你了。」
「他特麼也是,跟我說啥啊,把我整的里外不是人,心裡有鬼的成我了。」肖遙碰碰何樂知胳膊,可憐兮兮地說,「你不怪我吧,樂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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