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臉色變得有些奇怪,他才哈哈笑道:「你們太嚴肅了,我開了個玩笑,不過看起來似乎不太好笑——原來真的不好笑,好吧,忽略這一點,我直接開始了。
「首先,我們已經知道永恆教會是被吸血鬼實際控制著的——不管它們是從一開始就掌控了教會還是在漫長的歲月里滲透了進去,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可以把部分教會的行為約等於一部分吸血鬼的行為,尤其是那個叫阿諾德·厄摩斯的,它在吸血鬼里地位崇高,又是明面上的人物——有史以來最年輕、最傑出的主教。
「無論是『霧霾咳嗽症』還是『烈性傳染病』,永恆教會一直在為教徒提供聖水,據說有點作用。我認為,以阿諾德·厄摩斯為首的吸血鬼不是推動兩次『疾病』的主謀,它們持旁觀的態度,不在乎事情會發展成什麼操蛋的樣子。
「那麼謀劃了兩次『疾病』的真兇是誰呢?」
他拿起了桌上一沓又一沓的「證據」。
「時局很混亂,但我們能夠調查到的仍然是冰山一角,不過已經足夠了。真兇是魯尼亞王國的王室,具體一點,是內斯里七世以及他的親信,與阿諾德·厄摩斯關係疏遠一些的吸血鬼為他們提供了幫助,也就是說,同盟。」
喻高明頭有些大了:「等等,國王為什麼要殘害他的人民?」
「我猜他是為了維護自己的統治。」戴著眼鏡的任務者道,「你們一直待在波內堡,可能覺得這裡還算不上是地獄,但我是千里迢迢過來的,中途路過了小半部分的魯尼亞國土,很糟糕,非常糟糕。
「農民沒有土地,所有的土地都被貴族和資本家圈了起來,他們只能做僱農,一年到頭都吃不上一頓飽飯。越來越多的年輕人逃向大城市,尤其是作為首都的波內堡,但是工作崗位就那麼多,這座城市已經被流浪漢塞滿了。然而在這種情況下,魯尼亞王國因為之前那場失敗的戰爭元氣大傷,每天都在持續掉血,羿玉也說了,每天進入港口的輪船都在減少,很顯然,已經在坑底的王國還在走下坡路。
「結果我們已經看到了,工人運動,這可能會是魯尼亞未來的走向,但以內斯里七世為首的王室不願看到這一幕。
他們又沒有辦法去轉移矛盾到外部,只能解決自己人,所以一場清洗就開始了。」
陳飛燕捂著嘴:「因為永恆教會被吸血鬼控制了,魯尼亞王室本身就與吸血鬼走得很近,他們會將主意打到吸血鬼頭上一點也不奇怪。而吸血鬼——它們不在乎什麼統治,它們要的是一場狂歡,一場盛典。這簡直是,一拍即合。」
戴著眼鏡的任務者繼續道:「比起其他的『天賦』,『疾病』實在是太適合了。不過缺點也很明顯,傳染力與致死率不能兼容,所以他們分成了兩步,也讓清洗更加自然。甚至連理由也是現成的——都怪波內堡糟糕的空氣品質,害了太多的人之類的——但是他們玩脫了,一部分吸血鬼上頭,一部分吸血鬼漠視,王室收不了手了。
「接下來是重點,『神跡』當天發生的事情。先把德拉貢·桑切斯的問題拋到一邊,當天先是縱歡的吸血鬼炸了波內堡,狼人去查探,兩方撞上就是一場惡戰。
「狼人占據了絕對的優勢,沃爾夫·泰勒連斬了三個吸血鬼公爵的腦袋瓜,然後阿諾德·厄摩斯來了,他們幾乎是勢均力敵,直到梅根戳破了覆蓋在永恆教堂里的『謊言』,阿諾德·厄摩斯疑似殺死了沃爾夫·泰勒——之所以是疑似,因為沃爾夫·泰勒的屍體不見了——轉化了羿玉,再然後就是德拉貢·桑切斯,他帶來了陽光,玉石俱焚。」
他在紙上寫寫畫畫:「問題其實有三個。一、沃爾夫·泰勒為什麼這麼強,狼人都在疑惑這一點。二、吸血鬼雕塑為什麼和阿諾德·厄摩斯幾乎一模一樣,他又為什麼可以從雕塑中汲取力量。三、德拉貢·桑切斯是怎麼做到玉石俱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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