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床上,好似是發了一會兒呆,也好似在思索一些別的事情,等到身上乾爽了些,羿玉直接躺下,悶頭就睡。
比起其他的,他現在更需要充足的睡眠與飽滿的精神狀態,反正今天也不需要去靜心堂請安,天也還沒亮,還是睡覺吧。
補上的回籠覺質量也不大好,夢中光怪陸離,絢爛多彩的顏色在昏沉的視野中飄忽不定。
羿玉感覺自己沒睡多久就又醒了,但是掀開帳子一看,外頭已是天光大亮。
他揉了揉眉心,這次身上倒沒出汗。
但羿玉也不準備直接穿衣服,他正要喚人放洗澡水,扭頭時不經意間瞥見枕邊的紙條。
紙條?
羿玉眉心擰緊,拿起紙條,展開一看上面還是溫雙雙留下的那兩個字,沒有被掉過包,可是……可是紙條不是已經成紙人碎片了嗎?
他翻身跪坐在床上,掀開枕頭和被子,試圖找到紙人的碎片,卻除了自己的幾根頭髮外什麼也沒找到。
羿玉鬆開捏著的被角,神情凝重地跪坐在床上。
難道之前的紙人碎片只是一個夢嗎?
不,羿玉搖頭,低頭看著手中的紙條,他不覺得那是一個夢。
昨晚的事情他也許得花費一些時間才能弄清楚,但紙人……恐怕他找個機會去見一見溫雙雙了。
·
午飯的時候,羿玉與溫辰安在前院上房一起用飯,比起前兩日,溫辰安待羿玉又有不同,言辭舉止之間多了幾分隱晦的親昵。
「昨日瞧你就有些憔悴,怎麼今日還不見好?」吃過飯,溫辰安淨了口,有些擔憂。
羿玉心中一動,待殘羹剩飯被收走,伺候的人也都退出去了才起身,走到溫辰安身旁坐下,沒有錯過他一瞬間的僵硬,故作不知地流露出幾分不安之色。
「夫君記不記得新婚那晚,我半夜做了噩夢,還是夫君將我喚醒的。」
他們離得有些太近了,膝蓋都快貼到一起了,溫辰安從沒和什麼人這樣緊密過,即便是新婚夜,他們都是蓋的兩床被子,哪像現在這樣。
但他沒有表現出來,仿佛很從容、很習慣。
「記得。」溫辰安點頭,「夫人又做噩夢了嗎?」
「不是噩夢。」羿玉咬了下嘴唇,放低聲音,湊到溫辰安耳邊,竊竊私語道,「是鬼壓床。」
溫辰安耳尖紅了,神情卻沉著下來:「鬼壓床……三晚皆是如此嗎?」
「昨晚是,再往前那一晚我半夜醒了,出去散了會兒步。」
羿玉幾乎趴在他肩上,發現溫辰安雖然瘦,卻也沒到只剩骨頭架子的地步,肩膀還挺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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