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夫人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
只是準備嫁妝,又沒說要搬空家底兒。
再者,這親戚嘛,過得好的難免要幫一幫囊中羞澀的,即便是人情往來也不是一定要處處對等。
她這才有了好臉色。
她不知道的是,溫家三位少爺下午先後找了羿老爺,又都給了銀錢讓羿老爺給羿玉重新準備一份嫁妝。
之前嫁妝單薄,不少人都看在眼裡。
如今有了正當理由,有心人自然想給羿玉添一份底氣,羿老爺不是蠢蛋當然能想明白,只是……
只是這溫家大少爺師出有名,另外兩位少爺又是怎麼一回事?
羿老爺被酒色侵蝕得空空蕩蕩的腦袋想了半天,只能想出一個答案。
——那就是溫家人思慮周全,又都知道羿家這邊的里子,溫秋妃與溫州白不是給羿玉做臉,而是為了大少爺的臉面才這麼做。
不然還能是什麼?
而且羿老爺一開始也不知道除了溫辰安,其餘兩個溫家子也在操心羿玉的嫁妝。
可是一下午來了三波人,給了錢又都說是溫家少爺的意思……
總不能是溫辰安病得腦袋壞了吧?
·
天色已晚,溫洲白卻怎麼也睡不著。
他睜著眼睛,望著青色的帳子,心裡想著的卻是三全院裡的紅與一個個囍。
這個時辰都該歇息了。
溫洲白卻睡不著。
房間裡沒有點燈,溫州白也素來不安排人守夜,是以只有他自己而已。
獨自一人的深夜,最適合思考些什麼。
只是晚間的思索,總是容易悲觀極端……
溫州白猛地從床上起來,連外衣都沒穿,形容堪稱癲狂地到院子裡練了許久的劍,院裡的花花草草盡數遭了毒手。
守夜的小廝倒是想勸,被溫洲白泛紅的眼睛一瞪,就老老實實地縮回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溫洲白終於筋疲力盡,他將平日裡最愛惜的寶劍扔到地上,轟然躺倒在地,寒濕的黑髮貼在頸側,微揚的眼尾也沾了些求而不得的苦澀。
小廝小心翼翼地摸過來,想勸自家少爺回房歇息,湊近之後,卻見少爺眼睛直直地看著漆黑的天,像是失了魂一樣。
「少爺,少爺……」小廝嚇得撲過去。
溫洲白的眼珠緩緩轉動了一下,慢慢坐起身,小廝止了聲音,莫名有些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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