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玉不知道溫辰安在心裡偷偷給自己貓塑,他將之前在正廳里的見聞都給溫辰安說了,也說了溫雙雙抱病的事。
溫辰安聽前半段的時候,神色悵然,聽到後半段就有些納悶了。
「什麼樣的意外會傷了臉,又著了涼?」溫辰安忽地眉頭一皺,「不會是,伺候的人慢待了小妹吧……」
羿玉回想江城軒中看到的,覺得應該不是:「我去瞧過了,院子裡伺候的人想不到我會去,自然不會作態,沒有囂張跋扈、憊懶散漫的。」
於是溫辰安面上疑惑之色更深,卻也不好妄加揣測,眼見著羿玉跟著苦惱,他也就換了個話題:「說起來,今日多謝小玉給我出氣。」
出氣?
羿玉不解地眨了眨眼,只見溫辰安清俊的眉眼染上笑意,就連一貫如蠟般毫無血色的臉上也帶了幾分生氣,這才反應過來,溫辰安說的應該是他反駁溫錦程之語。
不知怎得,羿玉有些不自在:「夫君怎麼知道……」
「是搬書的小廝回來說給我聽的。」溫辰安的手指滑到了羿玉腕骨處,指腹輕揉了幾下,語帶討饒,「夫人別惱,是我問了靈堂上如何,他們才說的。」
「我才不惱,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羿玉口中這樣說著,眼睛卻沒看溫辰安。
溫辰安一顆心像是被泡在了蜜水裡,看著羿玉,只覺得怎樣都看不夠。
不是羿玉生來討他喜歡,而是羿玉怎麼樣,他都喜歡。
真是奇了怪了。
溫辰安知道少年人臉皮薄,他再多說兩句,今晚恐怕就要獨守空房了,是故只牽著羿玉的手,時不時揉兩下,也覺心安。
溫柔鄉,英雄冢。羿玉本來計劃著回來問問溫辰安昨晚的事,畢竟他睡著了,溫辰安不知何時睡的,但一番對話下來,他也不急著問那些問題了。
這樣慢悠悠地打發時光,倒也不錯。
·
正廳里。
時候不早,弔唁的賓客漸漸也少了,溫洲白安排了今晚守靈的人,準備看望一下二老。
找了一圈,只見溫老爺在一旁用飯,不見溫夫人身影。
貼身小廝回想片刻,道:「方才好像見過夫人身邊的素柳姐姐引了個僧人往後頭去,大概是……大概是大少奶奶回去那會兒的事了。」
「和尚?」溫洲白以為是溫夫人請來商量法事的大師,本來打算歇歇的,這下也不歇了,掉頭往靜心堂去。
他一天沒吃過東西,只喝了幾口水,這會兒嗓子裡直冒煙,心裡卻空落落的,又有說不出的躁動。
只是那種滋味,不為外人道也。
溫洲白進了靜心堂,就見堂屋的門半掩著,最得溫夫人信重的丫鬟素柳守在門外。
她見溫洲白過來,便敲門提醒:「夫人,洲白少爺來瞧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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