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夫人不見了,去找溫州白要人是個什麼樣子?
要是他這番行為傳出去一星半點,待到羿玉回來,別人又會如何編排……
不。不能直接這麼去。
溫辰安退回去半步,聲音幾乎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讓人把轎子抬過來,我要去一趟靜心堂。」
筆刃已在自家少爺反常的言行中緊張忐忑起來,聞言連聲應下,迅速跑去使人抬轎子,手裡的半個包子都攥破了,餡子擠了一手。
在此空隙間,溫辰安穿好衣服,簡單洗漱了一下,待到轎子過來的時候,他看起來已一切如常。
只是轎子中三番五次的催促與轎夫赤裸手臂上的汗珠,彰顯了溫辰安並不平靜的心緒。
路上催得緊,溫辰安到靜心堂的時候還不到辰時。
溫夫人年紀漸長,夜裡覺也少,深藍色的轎子抬進堂屋的時候,她正在梳妝,聽聞溫辰安這個時候過來,忙拂開了丫鬟給她整理鬢髮的手,起身匆匆往前院去。
堂屋裡只有溫辰安一人,伺候的人都被他打發走了。
溫夫人氣喘吁吁地快步走來,見此情景也沒讓其他人跟進來。
「辰安,這是怎麼了?」溫夫人看到溫辰安頭髮都沒梳,外袍交疊的衣領間還能看到寢衣的帶子,完全稱得上是狼狽的樣子,不免有些心慌。
連番催促之下,轎子不算很穩,溫辰安顛簸一路,卻不顯半分疲態,反而愈發清醒。
他看向溫夫人,陳述了事實:「母親,我的妻子不見了。」
溫夫人手裡的佛珠摔落在地,發出一串脆響。
·
一處不知名的宅子裡。
羿玉坐在屋子裡發呆。
他倒也不是情願發呆,而是已經將所有能做的事都做過一遍了,最後無事可做,只能發呆。
將他偷過來的賊人不在這裡,羿玉想見也見不著。
這座二進的院子一眼就能望到頭,除了羿玉之外只有四人:頭一個發現羿玉醒了的婦人李娘子,一個鋸嘴葫蘆般的廚子,還有兩個守在門口不挪窩的彪形大漢。
羿玉試著從他們口中套話,李娘子只說些無關緊要的,羿玉再一逼問,她就直哭,眼睛跟水龍頭似的,不需要醞釀就能竄出眼淚來。
而廚子更不用說了,羿玉都形容他為鋸嘴葫蘆了,問三句話都答不出半句。
守院的兩個彪形大漢也不曾對羿玉無禮,羿玉說話他們也不敢不答,可是一問道關鍵的地方就支支吾吾,再多問兩句就要給羿玉磕頭。
四個人,三種對待套話的方式,一時半會兒間,羿玉真拿他們沒辦法。
人是無法溝通了,羿玉只能探索這個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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