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鳳岐口中的「它」指的是訴說著渴望聲音的主人,也是驅使那些星星點點的東西。
羿玉從他顛三倒四的話語中察覺出來什麼:「你覺得那些……『星星點點』是試驗品?」
「……是。」
他依舊站在床邊,已經有些著急了,生怕羿玉不相信自己。
而羿玉,他低眸思索須臾,手忽然往枕頭下面摸了一下。
下一秒,房間裡忽然亮了。
·
羿玉在從身份卡的記憶書中看到侯鳳岐的時候就覺得他一定有作用。
以系統設置身份卡的慣例,無父無母,社交關係簡單是第一原則。
但凡與這個原則相反的設定,基本上都有其應有的道理。
第三個任務世界是個例外,因為那個任務世界裡的主線任務是在校園之中,社交關係再簡單也不可能沒有室友,而與「羿玉」關係最近的徐正清就是殺人兇手。
第四個任務世界,「菲利克斯·桑切斯」的哥哥德拉貢·桑切斯更是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其餘任務者身份卡的家人也都不是擺設,各自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第五個任務世界與第六個任務世界不提。
第七個任務世界,哪怕是惡劣到無一是處的羿父羿母都將寫有兩份不同庚辰八字的庚貼送到了羿玉手中。
羿玉甚至一直隱隱有種想法,主神會將任務者送到最合適的地方,安排最合適的身份卡……
這次任務,羿玉從一開始就很關注侯鳳岐與霍俊英。
只是沒想到侯鳳岐會在羿玉適應性飼養無法離開曦陽實驗室的時候離家出走,而霍俊英在一次意外又刻意的見面之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霍俊英依舊杳無音訊,而侯鳳岐再次出現的時候,是在廢棄實驗室。
自那之後,羿玉就有種預感,侯鳳岐很快還會出現。
所以他提前做了一些準備。
他給家裡的燈加了遙控,並且隨身攜帶手電筒。
之所以這麼做,就是想看看侯鳳岐的「怪病」究竟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遙控器就放在羿玉的枕頭下面——羿玉總是習慣性地將所有重要的東西都放在枕頭下面。
現在,房間裡已是亮如白晝。儘管地下庇護所中從來就沒有什麼真正的白晝。
長時間處於昏暗環境中的眼睛無法適應陡然變亮的光線,羿玉開燈的同時,另一隻手迅速遮擋在眼前,即便如此也被亮光照得雙眼刺痛。
他快速眨著眼睛,眼睫濡濕成簇,眨不去的濕意往下滴去。
床邊,侯鳳岐正以一個有些奇怪的姿勢站在那裡。
更奇怪的是,他穿著曦陽實驗室的防護服。
身份卡的記憶書中,「羿玉」上一次見到侯鳳岐的時候只看到了半張融化的蠟燭臉,身形是一點兒也沒看到。
此時羿玉看到床邊的侯鳳岐,覺得他連身形都很像是融化的蠟燭,即便是隔著防護服都能看出他身形的凹凸不平,如同流淌不暢的……厚重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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