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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有賊心沒賊膽,同住一年連話都不敢主動跟他說的小變態。

此刻,這個一邊偷窺他,一邊到處跟人說他們關係不好,自己不喜歡他的變態,被一具沒什麼看頭的屍體,嚇得哆哆嗦嗦往他懷裡鑽。仿佛完全不記得他前幾天才在他面前說過討厭他。

哪怕季綢故意釋放出信息素在他身邊徘徊,他也只是把腦袋在他懷裡埋得更深了些。

並拽著他的衣服,小聲輕喚:「季綢?」

季綢攬著他在胸前,帶著幾分說不出的愜意輕眯起眼睛:「記。」

過了兩秒,胸前的腦袋鑽出來,頭頂翹起根呆毛,迷茫地啊了聲。

季綢把人按回去:「讓你出來了嗎,等會嚇暈了,別指望我把你抱回去。」

「......沒指望你。」

沒想到季綢緊接著就聲音發冷道了句:「那你指望誰。」

「沈嵐?」他哂笑道,「關鍵時刻連個影子都抓不著。」

還不如他一個仇人對他關注多。

「還有誰,許知游?」

「還是那天晚上,車裡那個老男人。」

第24章 室友室友

聽他沒好氣說了一堆,林修月不高興地掙了下,想從他懷裡出來。

才動了一下,就感覺環著他後背的手收緊了些,手臂上堅硬的肌肉膨起,結結實實壓著他背上薄弱的骨頭,讓他一點都動不了。

林修月悶聲道:「你鬆手,我不用你管了。」

「別動,有血。」

季綢保持著把他罩在懷裡的狀態,帶著他往屋內走去,林修月看不見路,也看不見周圍的人,只能隨著他的步伐,被帶著走進王六的房間。

有季綢擋著,倒是不用擔心會被絆倒。

林修月正想反駁,腳跟啪唧踩進了一灘濕乎乎粘膩的東西。

他頓時僵住,不敢去想那是什麼。

正常人看到這樣的死亡場景都要遭受心理創傷,對嚮導這樣共情能力強的,完全可以把這看成是一種真實的殺傷性武器。

來自他人的傷痛和死亡會刺傷他,儘管他不喜歡王六,但在對方死亡後,他還是不可避免地會去思考他們短暫的交集,感受到一個曾經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生命的流逝。

這是他為了保持對哨兵的高撫慰力的代價。

就像某些畫家為了畫出更準確的人體結構,而去分解屍體,一些醫生為了了解藥材特性而拿自己試藥...

嚮導也必須弄懂到底什麼痛苦和悲傷。自己都不明白的事情,很難對其他人的問題有什麼幫助。他對負面情緒的理解和感知,必須要高於接受疏導的哨兵。

就算不進行精神力疏導,有時只是對哨兵們正在承受的痛苦表達理解,也能極大舒緩哨兵的壓力,讓他們感覺到自己是被支撐著的,從而重新振作起來。

這也是嚮導們所具備的一種,隨著精神力增長而增強的能力——理解他人的痛苦,並不是每個人都生來就具備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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