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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綢弓起的身軀在顫抖。

他拼命回憶著曾經遭受的屈辱和折磨,一遍遍凌遲自己的靈魂,來點燃自己的仇恨。

季綢吞咽著口水,理智的城牆在他室友面前一層層湮碎,化為烏有,又被他一層層重新鑄起。

崩塌,築起,崩塌,築起,不斷重複著這一極度折磨的過程。

「真可恨......」他從喉嚨里擠出幽怨陰冷如地獄裡爬出來的修羅男鬼一樣的詛咒。

是的,他太可恨了。

他恨不得把身下這個人生吞活剝了,喝盡他的血,吃干他的肉,還有他的淚......

淚?

思緒和呼吸同時被掐斷。

林修月眨了眨眼睛,眼淚從睫毛根部洇開,委屈癟起嘴巴,帶著哭腔:「手疼。」

季綢被燙到了一樣,張開手指,整張臉呈現出一種失神般的空白。

林修月並沒有聽見他那句低語,季綢低著頭,喉嚨里發出的咕噥很模糊,他不太在意,在季綢不再那麼用力地抓他的手之後,終於可以把自己失去自由的雙手從對方掌心裡抽出來。

按了按自己手,上面留著被抓過的指痕,好在只是看著嚴重,緩了緩就好多了。

自己這邊不難受了,才有餘力查看季綢的情況。

他抬起臉,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瘋狂顫抖,看起來疼得要死的室友:「是哪的傷口被扯開了嗎?你說的那個送小型治療倉的朋友怎麼還不來,不然我先去藥店給你買點止痛藥吧,你在這等我會——」

本打算起身,卻被身上的人一把按了回去。

不等他疑惑,室友整個人罩了下來,一條手臂牢牢圈住他的上身,一隻手插進他的後腦勺里,以一種極盡占有圈禁的姿勢抱住了他。

他比他高了好多,林修月只有鼻子以上能從季綢的肩上露出來,下半張臉都埋進了對方的肩里。

縮在對方胸前的雙手揪了揪衣襟,感受到弓身埋在自己頸側的腦袋噴灑的呼吸,林修月縮了縮脖子。

「你幹嘛啊。」

嘗試推他,推不動。

季綢咬牙:「別動。」

才一句話,他就喘了三口氣,林修月很擔心他會不會這麼掛了。

他要是就這麼咽氣了,那何止是恐怖故事。

林修月很急,繼續推他:「那不行,你身上還有傷!讓我看看是不是傷口撕裂了?」

他說著,緊張地檢查他身上的槍傷。

季綢喉結滾動,加重語氣:「我沒事!」

「你沒事為什麼呼吸這麼急促?心率也快得不正常?」林修月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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